“晚晚,你……在想什麼,”霍小玉噗嗤一笑,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什麼,一雙狐狸似的眸子帶著一抹戲謔之色,悄悄捕捉著雲晚簫臉上漸漸浮起的***。
雲晚簫輕咳兩聲,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答,隻好故作側臉看天色,自言自語道,“我們今夜……當真不回去了麼,”說完,回過頭去,又瞧見了霍小玉的笑意盈盈,隻覺得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霍小玉眨了下眼,笑道:“不回去又如何?”
雲晚簫正色道:“於你而言,終歸是不好。”
“難不成你會把我給吃了?”霍小玉不懷好意地瞄了雲晚簫一眼,忽地湊近了雲晚簫,低聲酥酥地問了一句,“或者是你被我吃了?”
雲晚簫當即一凜,“誰輸誰贏,還猶未可知!”
“哦?”霍小玉笑吟吟地輕應了一句,眸光忽地飄向了窗外,窗外不知何時已飄起細細的雪花,“這場雪來得真早……”說著,走了兩步,立在窗邊,伸出了手去,接住幾片飄落的零落雪花,喃喃道,“明年春暖花開時,晚晚,你跟我能否若今夜這般寧靜相守?”
雲晚簫心頭一暖,知道她這次沒有戲弄她的意思,默默走到了霍小玉身邊,道:“現下你我不算相守麼?”
“不算……”霍小玉轉過身去,伸出雙臂,環住了雲晚簫的頸,“你我單獨相守之時,應當是你解開心防,眼裏、心裏,隻有我一人之時。”
“心防?”雲晚簫愕了一下。
狡黠的眸光閃過,霍小玉的朱唇近在咫尺之間,隻見她笑得嫵媚,更帶著三分撩撥,“晚晚,你我可是要相守一輩子的,你早輸一陣,晚輸一陣,遲早會輸,不若……不若……”霍小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火辣辣的目光落在雲晚簫唇上,小小的一個動作,已讓雲晚簫的雙頰火辣辣地燒了個通紅。
“胡說!咳咳,我不會輸!”雲晚簫極力掩飾此刻的羞赧,“戰場如是,良宵……亦如是。”
“晚晚,你好香。”霍小玉酥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此刻的霍小玉並沒有親吻雲晚簫,反倒是移向了雲晚簫的頸邊,細細輕嗅她極力想掩藏的女兒香——暖暖的氣息撩過肌膚,雲晚簫隻覺得心跳如雷,心已經不知不覺地酥了一大半。
雲晚簫紅著臉,低聲道:“胡說……我怎會香?”說著,連忙轉了話題,“我們……我們不如坐下,說說話也好。”
“你若肯認輸,我便依你。”霍小玉越發的喜歡看她這樣羞澀的臉,晚晚越是嘴硬,她越是想戲弄她。
雲晚簫忽地一怔,正色道:“休想……”
“哦?”霍小玉絲毫不懼。
“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懂?”雲晚簫倒吸了一口氣,雙手忽地捧住了霍小玉的雙頰,熾烈的眼神讓霍小玉覺得有些驚愕——
難道今夜她玩火自焚,反倒是被晚晚抓了先機?
雲晚簫仿著霍小玉方才的撩撥,低聲道:“你現下若是肯求饒,我或許還可收兵放你一馬……隻是……現下我不想收兵了……”猝不及防的吻狠狠落在了霍小玉唇上,驚得霍小玉一顆芳心又驚又慌。
分明是她想戲弄晚晚,怎的最後成了她先被占了便宜?
霍小玉輕輕地***了一口雲晚簫***的***,驚得雲晚簫鬆開了她的唇,笑道:“堂堂大將軍,豈能如此無禮?”雖是嗔叱,語氣之中更多的卻是***之意,渾然不知自己雙頰也已滿是紅霞。
雲晚簫笑道:“無禮?不知究竟是誰先無禮?”
“是我又如何?”霍小玉刻意走近了一步,餘光瞥了一眼雲晚簫的身後,嘴角再次浮現狡黠的笑容。
雲晚簫警惕地往後一瞧,隻覺得胸口被霍小玉用力一推,下意識地先捂住胸口,還來不及說什麼,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便重重地往身後的喜***倒去。
喜帳之中,芳香撲鼻。
雲晚簫瞧著大紅喜帳帳頂,大紅喜字映在眼底,讓她驚動的心悄然暖暖地燒了起來。
“窗畔雪冷,我們不若躺在這兒說說話。”霍小玉斜倚在雲晚簫左側,右手托著右頰,一動不動地看著雲晚簫,眼底漾滿了歡喜,“晚晚,我一直很想知道,除卻你這身男兒裝束,你到底是什麼樣兒的女子?”
雲晚簫輕咳兩聲,急聲道:“你有的,我也有,女子不就該這個樣子?”
“是麼?”霍小玉伸出左手,撫上了雲晚簫的臉頰,溫柔得足以融化千年冰川,聲音更暖得讓人心酥,“沙場殺敵,那些男子都覺得苦的日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雲晚簫心暖得厲害,右掌覆在了霍小玉的左手背上,道:“當年我隻知道,我若死了,我的身份便會大白天下,將軍府上下也難逃一個欺君之罪,所以,就算再苦,我也要***牙撐著、熬著,因為我這條命不屬於我一個人。”
霍小玉微微蹙眉,“確實,你的命不屬於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