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喬治-利頓這樣的人,大概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秘密。秘密總會隨著時間在發酵,比如這次陳爽就是有意根據那天大衛-利頓的回憶,故意穿上了自己母親去世那天的衣服,她不管要在衣服上動些心思,從頭到腳她都不會輕易放過一個細微的地方。
“我真是要被你們姐弟兩個要嚇死了!”告別了喬治-利頓,吳豪轉頭就對在一邊暗笑的這對姐弟開始碎碎念。
“無所謂,但是看到他剛才失態,慌張的樣子,我實在太想笑出來了,你看到我剛才使勁掐自己大腿的樣子了嗎?”大衛-利頓倒沒有多想,反正他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年,真正的戰鬥對於他來說早就從幾十年前的那個下午開始了。
“但是他最多隻會慌亂那麼一下下,他很快就會恢複的,畢竟他也是在黑暗裏遊走了那麼多年的家夥。”陳爽停下腳步說,她看到街道的指示燈瞬間變成了綠色,再看看這熱鬧的街區,左手挽著自己老公吳豪的胳膊,右手挽著弟弟大衛-利頓的胳膊,決定就在這個晚上,他們先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先享受一下這難得的輕鬆時刻吧。
“仔細看看你們兩個人,真的感覺好想象啊。”吳豪坐在街角的咖啡廳裏看著對麵的這一對古靈精怪的姐弟說著。
陳爽伸手將大衛-利頓的臉轉過來,故意將自己的貼近眯著眼睛看了看,沒想到這個平日裏耍高冷的大衛-利頓頭一歪,露出了一個類似憨豆先生的笑容。
噗……
吳豪剛喝進去的咖啡差點沒灑在這兩個人的臉上,他慌忙起身抽了一張紙巾擦掉了嘴角滿溢的咖啡。不客氣地在那兩個人的頭頂上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陳爽其實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挺正常的人,但是自從碰到這個弟弟大衛-利頓之後,她感覺自己身體內某種東西像是被人點著了一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你給我恢複正常!”吳豪忍不住從盤子裏拿起一塊蘋果塞進了陳爽的嘴巴裏,他已經快要受不了跟著大衛-利頓一起模仿憨豆先生的陳爽了。
明明是三個人難得輕鬆時刻,誰也沒有想到成了一個正常人帶著兩個智障少年少女的怪異畫麵了。雖然他們三個人早在進入這家咖啡廳的時候,他們都同時發現了那輛突然停在門外的黑色轎車。
“給我牢牢盯死他們,不管他們去哪裏,幾個人去的,從現在開始都必須給我貼身24小時監視好!”電話裏傳來喬治-利頓大聲嘶吼的聲音。他站在公寓的窗戶前,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喝了一半的酒瓶。距離他三米遠的客廳裏,被打到臉已經腫起來的賀雲琪蜷著身子縮在一邊,目光呆滯地望著她根本看不到的遠方。
“是,老板,知道了!”掛了電話的人,看了一眼從咖啡廳裏的三個人吩咐司機開車跟上去。
“嘿!聽你姐姐說,你想讓我教給近身格鬥術?”吳豪上車習慣性地幫副駕駛上的陳爽戴好了安全帶,朝著坐在後座上的大衛-利頓問道。
“我覺得你現在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必須教給我!”大衛-利頓摸著自己的鼻尖,終於在這二十多年的無聊生活中找到了一絲難得的樂趣!
“我覺得你們實在是太囂張了,我非常有必要教訓一下你們!”吳豪冷笑了一聲,戴好自己的安全帶,一腳油門一個提檔,車子就像一個早已經上了堂的子彈,瞬間就急速飛了出去。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追擊!”吳豪還不忘記在最後對著後麵的大衛-利頓說了一句:“在教會你近身格鬥之前,你還是先從我這裏學好急速飛車吧!”
陳爽條件反射性的抓好了把手和安全帶,她知道那種在遊樂場裏蹦極的感覺又來了。吳豪開車總是會讓人有一種自己已經離開了地麵的感覺,開始的時候大衛-利頓還不以為常,可是看到這車窗戶外急速閃過的畫麵,他第一時間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一隻手早就不自覺牢牢住住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