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想拖時間,但這無休止的死循環也差點讓我崩潰,我現在也沒了其它想法,隻想盡忙走出這個鬼地方,要不然遲早得瘋掉。沙和尚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剛開始還在喋喋不休講廢話,後麵便雙眼無神,沉默寡言了。
“嗷!”
紅棕母狼的叫聲並沒有引起這支倒黴的尋寶多大反應。疤臉的手下也沒有對出現在不遠處的這隻狼開槍,不知是被沙和尚怔住了,還是精神萎靡了,一個個兩眼發直,垂頭喪氣。
紅棕母狼接著又叫了幾聲,我才注意到它怪異的舉動。
隻見它站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我,見我望向它,於是它把頭點向一個方位叫一聲,然後又看看我,再一次轉向那個方位叫一聲。如此反複,直到第七次,我才回過神來。
“跟著紅棕狼走,它可以帶我們出去。”我的聲音太大,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細長脖子看怪物似得看了我一會,然後才去看那隻紅棕母狼,他像是才發現前麵有狼一樣,大叫道:“狼,有狼,快幹掉它。”
所有人有槍的人全部拉槍栓,子彈上堂,槍口對準了紅棕母狼。我一看,急了,大叫道:“全他娘的放下槍,這隻狼可以帶我們離開,我聽得懂狼語。”
我情急之下說出得話把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全都看怪物似得看著我。
鬆井由紀驚訝地問道:“你聽得懂狼語?”
我不置可否地道:“你忘了前幾天山中迷路了?”
細長脖子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想衝向我,剛走兩步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去:“你地說,狼,帶我們,出山?”
“你不相信?”其實我也不怎麼相信。
紅長脖子興奮地說:“信,大大地信!”
“既如此,那走吧。”我轉身衝著滿臉驚訝的安若兮笑了笑,然後向紅棕母狼走去。
紅棕母狼見我走過去,它叫了一聲跳下石頭,然後走在了前麵。細長脖子急忙命人跟上我們,隊型還是,我和沙和尚在前,疤臉一夥在中間,日本人在最後。
疤臉這一路總是和手下在小聲商量著什麼,這引起了日本人的高度戒備。其間發生了一些口角爭執,那個和疤臉不對付的日本人多次出言辱罵疤臉一夥,不過疤臉這邊罵得更狠一些。最後,由於雙方精神高度緊張,因為一方握槍姿勢不利對方,雙方差點就開戰了,若不是所有人體力都嚴重透支,一旦開戰,必然兩敗俱傷,估計早已經打起來了。
原本還維持著和平的局麵被打破了,雙方開始緊握著槍支互相防備起來。
我讓安若兮扶著安老頭和我們一起走在前麵,並且和疤臉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提防疤臉和日本人打起來後,我們因為離得太近而被流彈擊中。
按照紅棕母狼的路線,我們好像遊走在小陣法邊緣處,雖然繞了些路,但走起來要輕鬆很多。我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就是按照這個線路走,竟然沒有看見過一塊大石頭。
後來我問我爺爺才知道,此陣法並不是“九宮八卦陣”和“北鬥七星陣”,而是另一種叫做“五行陣”的陣法。“五行陣”排列簡單,但內含五行相生相克變化之理,破之不易。
我們在林中休息了一夜,其間我又幫紅棕母狼上了一次藥,並喂了它清水和大量豬肉罐頭(對於狼向導,細長脖子比較慷慨)。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們終於被紅棕母狼領出這片大山。
走出森林之後,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之地,一條大河從中間流過,河水雖深,但清澈見底,有成群的魚在水中遊動。
我和沙和尚全身被汗水侵濕,已經累得都快走不動了,看到有水,我們根本沒做任何停留,衣服也沒脫直接跳了下去。一絲涼意包圍全身,說不出的安逸。我們找一處淺灘,睡在水中,再也不想動一下。
等我想起紅棕母狼時,已經不見了它的蹤影。我累得實在不行了,沒去找它,現在隻想在水中多泡一會,心想,等下次遇到它時,在表達謝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