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寬敞的馬車裏,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王朕就來到了大慶朝的皇宮。
大慶朝的皇宮建設不比現世故宮的金碧輝煌,乳白色做主色調的建築低調中透著奢華。王朕沒來得及去仔細觀察記憶中用牛奶一層層塗刷的牆壁有什麼特點,就被皇帝宣召入內。
“給朕跪下!”才邁入皇帝的禦書房,迎接王朕的就是一個來勢洶洶的硯台再加上語氣憤怒值近乎爆表的四個字。
也是中年美大叔一枚的便宜皇帝老爹一聲怒吼,王朕來不及去思考,膝蓋倒是先一秒彎了下去——這該死的身體習慣!
“嘭”的一聲響,王朕暗自咬牙,原主是習慣了被皇帝罰跪教訓的,可他不習慣。
——媽蛋!膝蓋一定磕青了!強烈期盼小燕子的“跪得容易”跨時空郵遞啊~
“聚眾賭博!鬧市鬥毆!強搶民女……說說看,還有什麼是你沒做過的?哼,你們幾個兄弟當中,唯獨你是個不省心的,朕上輩子是修了什麼樣的業障,生出你這麼個兒子來……”才一見麵,便宜爹就豎起眉毛,開始滔滔不絕地訓斥。
王朕沒有張口辯解什麼,便宜爹現在正在氣頭上,辯解完能得好才有鬼。
許是見四兒子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哭號“兒子冤枉啊”,皇帝老爹倒是稀奇了。往常能罵上一個時辰不停歇的他今天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罵到。“怎麼不說話了?”
“兒子無話可說。”不是“兒臣”,是“兒子”。每一次單獨被皇帝召見的時候,原主總是這樣稱呼。
“無話可說?嗬,”皇帝被王朕的話氣樂了,“你也承認你幹出來的‘好事’了?”
“父皇向來明察秋毫,當然知道他們說兒子做出的這些事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王朕低下腦袋,在便宜爹看不見的死角撇撇嘴。“兒子相信父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又一遍重複王朕的話語,皇帝從龍椅上站起,甩了甩龍袍,將雙臂背於身後,盯著下麵跪著的王朕,“你倒是長進了……”
王朕暗道一聲“糟”,沒等他準備開口解釋什麼,皇帝卻是不甚在意地繼續說了下去。
“可既然長進了,卻為何連邊關過來的快馬都敢阻攔?!”
王朕汗一個。原主去賭場長見識,遇到莊家抽老千一時氣憤所以砸場,又碰上到賭場賣女人的拐子便從他手裏搶走良家婦女這些都還好說,可這阻攔邊關快馬還真不好找理由。
怪道他才進門還沒來得及請安就收到了便宜爹的“大禮”,原來便宜爹來氣的原因在這。
“邊關快馬,從來都是報重要軍情,任何人阻攔都要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殺頭的大罪,你倒是好的很,竟然為了個賤婢連軍情大事都敢耽擱。你說,朕該如何治你才好?”
【我能說你拿原主想怎麼懲治都好,但是千萬別傷及我這清白小無辜咩?】王朕默默吐槽。腦子裏過了一遍原主當初經曆的事情……很好,難怪便宜爹要用“賤婢”來形容那個原主救下來的女人,又拿她來堵禦史大夫們的嘴,這一切都分明是一個圈套,就是用來套原主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