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泣血山!他們居然把地點定在泣血山?也罷!不管是泣血,還是嗜血,我也去定了。爹爹,娘親,妹妹保佑我能為你們報仇!”絕音仙子慕容弦這天接到武林盟主柳雲深發出的挑戰書,雖然見地點是泣血山有些意外,即使是孤身一人,她並沒有感到懼怕,十年了,她等了十年。這十年來,她每天都在苦練武功,三更睡,五更起,披星戴月,終日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武功上。但是,最終她還是偷偷的跑出來,因為她無法等到她師父所說的成熟時機。
“師父,請允許徒兒出島報仇!”那日清晨,她又一次跪在一個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人麵前,請求他準許她出島。
“弦兒,為師對你說過很多次,時機未成熟,你還不能出去,否則你會有性命危險!你已經死過一次,如有第二次,怕是難逃此劫!”老人撫著雪白胡須,擔憂地勸解自己的徒兒。
“徒兒不怕死!就因為徒兒已經死過一次,所以早已看淡生死。生與死,對於現在的我來講,已經沒有意義。如果沒有遇見您,或許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尾隨父母而去,也不會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既然你大難不死,說不定是上天在庇佑你。所以你得好好珍惜現在的生命!弦兒,記住,你除了複仇,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師父!”
“時機未成熟,不能泄露!時機到了,為師自然會告訴你!你不必掛念!好了,還是去練功吧!為師要打坐休息。”白衣老人揮揮手,已經盤腿坐在墊子上,閉目養神,進入了忘我身心的境界。
“師父,多謝您這十年來的養育之恩,恕徒兒不孝,不能聽您的話!珍重!”在門外徘徊良久,最終悄悄地離去。
“成熟時機!您的成熟時機到底是何時啊?”隨即又喃喃自語,“泣血山!為什麼要定在泣血山?難道這裏麵有特殊含義?”
“時間和地點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難道八大門派接到的挑戰書不是你發的?”一道帶有驚訝語氣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回頭一看是上官赫宇。
“你怎麼又來這裏了?”她的語氣很冷淡,但卻難掩心中的竊喜。那日匆匆離去,後來想想有些冒然,她並沒有打算把仇恨牽扯到無辜人身上。
“這裏是專門供人休息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呢?”上官赫宇徑自推開慕容弦的房門,不理會她冷淡的目光,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嚐。
“這裏是我的房間,公子請自重!”慕容弦有些不解,還有少許的驚慌,她從來沒有和陌生男子相處過,見他如此,不知是該生氣罵他,還是坐下與他聊天,所以隻好趕他走。
“你在害怕?”上官赫宇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
“沒有!我怕什麼?有什麼好怕?”慕容弦心虛地別頭看向窗外,已經夜深,窗外一片寂靜,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紫紗上,折射出清幽的光。月靜如水,她更像月下的仙子,飄逸出塵,宛如九天仙女下瑤池。隻可惜上官赫宇無法瞧見她那麵紗遮掩下的容顏,晚風襲來,飄逸的長發在飛舞,麵紗亦是在晚風的撫摸下,飄了起來,麵紗下的容顏若隱若現。清幽的發香,輕輕闖入上官赫宇鼻尖,使他忍不住被這獨有的清香迷住了,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好香!好美”
“什麼?”慕容弦突然回頭問道。風又吹來,麵紗在那一刻被揭開,白嫩如玉的臉蛋,清澈如水的眸子,淺淺的如月牙般的俏眉,靜儀幽美,天生麗質,好一個閉月羞花,傾城傾國的人兒。
“這麼漂亮,為什麼非要帶著麵紗呢?”上官赫宇慢慢靠近她,注視著她,凝望著她,臉上掛著一貫常有的笑容。
“這是我的喜好!”慕容弦發現了異常,趕緊關上窗,走到房間內,不理會此時的上官赫宇。
“嗯!也對!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你的容貌,不然有些麻煩!”上官赫宇認同地點點頭,壞壞的笑著。
“麻煩?”慕容弦心中甚是奇怪,這關他什麼事?
“對了,聽你剛才自言自語,似乎這次不是你向八大門派下的挑戰書。但是我們接到的委實是落得你的名,莫非這裏麵有內情?”上官赫宇回想剛才慕容弦喃喃自語“泣血山!為什麼要定在泣血山?難道這裏麵有特殊含義?”。料想她肯定是被人利用了,那個人為的隻是挑起八大門派與她生死相搏的局麵,然後在他們兩敗俱傷後,來個坐收漁翁之利。
“下挑戰書?”慕容弦驚疑地問,她什麼時候下過挑戰書?是她收到武林盟主的挑戰書才對,難道有人在中間搗鬼?不過,她又不在意地笑了,她踏進江湖,為的就是回武林報仇,即使沒有親手下挑戰書,她一樣會找他們,這樣更好。
“對!是我!時間地點都是我選的。”
“是你?”上官赫宇不相信,“你為什麼要選在泣血山?難道你不知道泣血山的來曆?”
泣血山的來曆,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隻是有所耳聞罷了,但知道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知道!”
“知道你還定在那裏?即使你要報仇,也不用同歸於盡。難道除了報仇,你就在沒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這世界上沒有你牽掛的人?”上官赫宇帶著無奈擔憂的語氣,劍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