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上官赫宇剛從慕容弦的房間裏出來,迎麵飛來一個白衣人,他身著淨白色長袍,肩上掛著披風,眉目清澈,麵如冠玉,眼睛深邃而有神,鼻梁高挺,冷冰冰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塊,墨發挽在腦後,對上那雙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睛,嘴角上揚,不屑一顧的冷哼。飄逸出塵,器宇不凡,英俊瀟灑,一言一行,處處顯示著不同常人的威嚴氣勢。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冰美人,那個冰美人背著一個錦盒。二人神色冷然,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上官赫宇看看他,忽然回憶起那日在泣血山發生的事。
一陣簫聲傳來,隨即一個白衣公子出現在他們麵前,他輕鬆的解決了那群人,然後帶著上官赫宇和慕容弦離開了泣血山。在泣血山腳下,白衣公子背對著上官赫宇,冷冷言道:“七日後,我會來找你們。世上五大神器之首的紫笛,本公子很想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好!我上官赫宇恭候大駕!”他當時不假思索就答應了。現在看看來人,抱拳一輯“閣下果然守時,既然準時前來。”
“本公子不想和你浪費口舌,紫笛的主人,我要見紫笛的主人。”白衣公子不耐煩地一揮衣袖,眼睛瞄向上官赫宇身後的房間,滿是高傲的神色。
傾岩教的門人,在明月居的沒有幾人,隻因明月居是一座別居,是上官赫宇無事時最喜歡的一個地方。這裏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布置優雅,坐落在大殿之後。房子前麵是一個花圃,裏麵是上官赫宇請人精心栽培的各類奇花,右邊是一間小亭子,院中是乘涼賞月的石桌,是用上好的大理條石雕刻而成。一般沒有上官赫宇的允許,傾岩教的弟子是不能隨便進入這裏,違令者,嚴處。
這段時間慕容弦一人住在這裏,除了有幾個伺候她的丫環,沒有其他人。
上官赫宇見狀,有些不樂意,暗道“碧蕭公子,你太自負了,那日原以為我們可以是推心置腹的朋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抱歉!弦兒的傷還未痊愈。”上官赫宇的目光移到他身後冰美人的身上,“碧蕭公子若是想給碧月簫找個對手,在下願意奉陪!”話說間,洛影軟劍已經握在他的手中。長長的軟劍,泛著淡綠色的光芒,與上官赫宇那件淡綠色外袍十分相配。
“洛影軟劍?”江湖人稱“碧蕭一劍”的碧蕭公子宮臨凡驚訝的道出上官赫宇手中軟劍的名字。
“好眼力!”上官赫宇最後向那間房投去一片幸福的目光,然後轉頭言道“碧蕭公子,這邊請!”
上官赫宇以為慕容弦已經睡著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心煩意亂。閉上眼,她又會夢到父母,父母總是責怪她,這讓她十分不解,她一直在問自己,難道我為自己的親人報仇,也做錯了嗎?
“慕容姑娘,你要去哪裏?教主吩咐過,你現在還不能四處亂走!”慕容弦正要起身離開這裏,上官赫宇派給她的貼身婢女,碧琴趕忙攔住她。
慕容弦抬眸看看眼前身穿碧藍色紗衣的女子,歎了口氣,有些虛弱的在一旁坐下,“碧琴姐姐,是不是傾岩教發生了什麼事?”
碧琴先是一愣,又想起教主的囑咐,心虛的笑笑,“慕容姑娘,你太多心了。最近教內十分平靜,並未發生什麼事。”
“是嗎?”慕容弦抿著茶水,不在過問其他事,輕鬆地拉著碧琴的手,“碧琴姐姐,我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這……”顯然碧琴感到為難。
“哼!難道赫宇哥哥想軟禁我不成!我是人,不是一隻鳥兒,需要自由。”慕容弦佯裝很生氣的樣子。
“教主說過,你傷勢很重,不能在外麵走動。請慕容姑娘恕罪,教主的命令,碧琴不敢違抗。”碧琴“咚”的一聲,既然跪在了慕容弦的麵前。
“碧琴姐姐,不可這樣!我隻是開玩笑,我知道你隻是奉命行事。我不是要為難你。而且赫宇哥哥也是為我著想,我怎麼會怪你們呢,如果真的那樣,我豈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慕容弦趕緊扶起碧琴,歉意地抿抿嘴。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動作,既然牽動傷勢,一時咳嗽不停,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板壓著,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