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喝!放我下來!不然我叫人,來人啊!有人非禮我!”醉意朦朧的木易汐依偎在木易然的懷裏,抓住他的衣服亂叫。
“太子,你沒事吧!”沙蘭小心地開口,深怕自己的公主把他惹惱了,就扔在這裏。
“非禮?我這樣也叫非禮?況且……”木易然低頭看看,她明明穿的是男裝好不好,即使被外人撞見,這也不叫非禮吧!“沙蘭,你覺得有人敢非禮我們的汐公主嗎?”
“不敢!公主那麼厲害,誰敢碰她!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人,那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沙蘭可是實話實說,誰不知莫西族的汐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有恩必施,有仇必報。得罪她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上次三皇子帶著其他皇子把她精心喂養的魚兒弄死了,她可是當場把他們推進池塘,洗了個冷水澡,後來生了半個月的病。還有那位霞公主,故意毀壞了她最喜歡的一幅古畫,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她不顧雨妃在場,當場扇了她一記耳光。霞公主哭兮兮的跑到皇上那裏告狀,結果皇上也是拿她無可奈何,隻有罰她不準出幽蘭閣半步。
“沙蘭,你去給公主煮一碗醒酒湯送到幽蘭閣來。”
“奴婢知道了!”
要回木易汐住的幽蘭閣必須從雨妃的夢雨宮路過,雖然木易然也不喜歡從這裏過路,但沒有辦法這是必經之路,要麼使用輕功飛過那座湖。大白天在皇宮飛來飛去不被當場刺客才怪。
也許是為了讓自己更舒服,木易汐幹脆摟住了他的脖子。雪嫩的肌膚觸到木易然炙熱的皮膚,讓他的心猛地一跳。
“母妃,她真是太過分了,既然還讓太子抱她回去,還一副親熱的樣子,不知廉恥。”窗前的木易霞看到了,又是恨恨的咒罵她,上次那記耳光之仇,她還沒有報,不恨木易汐才怪。
“走!我們去你父皇那裏走走!”不理會還在抱怨的木易霞,暮雨徑自走開了。
“好!女兒正好也很久沒有去看父皇了。”木易霞高興地跟在暮雨的身後。
木易然把木易汐送回幽蘭閣,並且還親自為她脫鞋、蓋被子,十分小心地照顧著她。
“太子殿下,您先去休息,讓奴婢們來侍候公主!”那些小宮女見狀趕緊跪在地上請求道。
“沒事!你們去看看沙蘭的醒酒湯好了沒有?催她快點,喝醉酒很難受,汐兒一定極不舒服。”
“奴婢遵命!”剛退出去,沙蘭就進來了。
“太子殿下,醒酒湯來了!”
“好!給我!”
“還是讓奴婢來喂公主吧!公主不愛喝湯,況且是醒酒湯。”
“不要緊!我親自喂她,她敢不喝嗎?”木易然不以為然的接過碗,一邊又扶起木易汐。“來!汐兒,喝完湯就舒服了。”
“不要喝!我不要喝!”果然木易汐一點也不乖,無論木易然怎麼勸解,她就是不肯喝。剛喂了一勺,木易汐居然惱怒的伸手打翻了湯碗,一碗醒酒湯就這樣全灑在木易然的身上。而這一切正好被踏進門的皇帝、雨妃和木易霞撞見。
“太子殿下,您有沒有被燙到?”沙蘭一幹人嚇壞了。
“沒事!”木易然不在意的答道。
“父皇,您看木易汐太放肆了,太子親自給她喂湯,她不但不領情,還打翻了湯碗,如果傷到太子可怎麼辦?”一旁的木易霞冷嘲熱諷的嬌聲道。
“父皇,您怎麼來了?”木易然聞言,才發現自己的父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幽蘭閣。
“太子馬上跟朕回望陽宮!”皇帝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匆匆離去。
“皇上。”暮雨二人自然是舍不得離開這個皇帝半步。
“父皇,您可別氣壞了身子。那個野丫頭不值得您為她發怒。太子也真是的,不跟著父皇處理朝政,反而圍著木易汐轉,真是太不像話了,難怪父皇會氣成這樣。”人已經走遠了,但木易霞那尖利的聲音還是那般刺耳。
“算啦!你不願意喝,我也不勉強!好好睡吧!明天就舒服了。”木易然扶著木易汐躺下,替她蓋好被子,又接過沙蘭手中的毛巾把汙跡擦幹,才不舍的離開。“沙蘭,好好照顧公主!”
“奴婢知道!太子殿下慢走!”
望陽宮是太子的寢宮,待木易然回到望陽宮,隻有皇帝一個人在那裏等他,雨妃等人早已離去。望著那蒼老額背影,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愧疚,國事操勞,父皇真的老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