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城的折翼宮到處是身受重傷的折翼宮弟子,他們雙眼發紅,嘴唇烏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既然用毒?可恨!”慕容弦從一個小弟子口中得知,他們折翼宮被一個長得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下毒手,險些慘遭滅門。現在自己的宮主還在與他對決,據他所說,這個翩翩公子擅用毒,所以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本來慕容弦是不想淌這趟渾水,但最後還是決定插管此事。第一,折翼宮的宮主是她赫宇哥哥的好朋友,第二,肯她痛恨那些下毒的人,既然出手這麼狠毒,還是劇毒,故她覺得自己非管不可。

折翼宮內橫七豎八的倒著一群奄奄一息的男子,渾濁的空氣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遠遠地,她就看見院中一白一黑,兩個人影在空中交錯。楚銀醉消魂鞭出手,幾丈之內,無人敢近身,鞭如巨龍,騰空而起,逼近那個白衣公子。

一身白衣的年輕公子,宛若謫仙,出塵不凡,雖然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但那背影修長,墨色的長發隨意挽起,有一種飄逸的氣息。他手中的長劍劃出,劍鋒淩厲,劍未近身,已覺寒氣逼人,好霸道的劍法。

慕容弦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觀戰,也許是體力問題,白衣公子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明顯落入下風。但就在楚銀醉消魂鞭纏住他的長劍時,他狡黠的笑一閃而過。

不好!慕容弦暗叫糟糕,看來他要使毒。“楚宮主小心!”即使她發現的早,提醒了楚銀醉,但楚銀醉還是沒有能避開白衣公子的銀針。

“你使詐!”楚銀醉倒在慕容弦的麵前,隻是憤怒的說了一句話就昏過去了。

“宮主,宮主……”折翼宮弟子奔到楚銀醉的身邊,驚慌得扶起自己的宮主。

慕容弦快速喂給楚銀醉一粒藥丸,把脈大驚,又是莫西族的奇毒。

“多管閑事!你讓開,不然本公子連你一塊解決。”白衣公子停在慕容弦幾步之遙處,傲慢的衝著慕容弦叫道。

“你居然使毒!這是習武之人所為嗎?”慕容弦慍道。見到白衣公子的麵容,麵如冠玉,英俊倜儻,好一個俊俏的人物。那雙眼睛,目光清靈,還泛著少許調皮的嬌氣。這雙眼睛好熟悉,那樣的眼神似乎屬於另一個人。那是……

“哼!他盜走我的東西,我逼他交出有什麼不對。少廢話,讓開!不然休怪本公子無情。”白衣公子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慕容弦的沉思,帶著極不耐煩的語氣說。

“你太狂妄!”慕容弦容不得他繼續濫殺無辜,揚起手中的望霄笛,緩緩盯著白衣公子,指尖撫上望霄笛。

“望霄笛?它怎麼在你的手裏?”白衣公子見狀驚呼道。

“我是它的主人,它自然要在我的手裏。”慕容弦淡淡地回答。

“記住,誰是望霄笛的主人,誰就是你的仇人,誰幫她,誰就該死。你是幻幽劍的主人,更是莫西族的公主,你肩負著護國的使命。你是幻幽劍的主人,你是拯救蒼生的救世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隻要有人阻止你,你就用你的幻幽劍親手殺了她,你要殺光所有阻礙你的人。記住!誰是望霄笛的主人,誰就是你的仇人。”神秘師父的每一個字像是針一樣,一根一根的紮進她的血液裏,釘住了她的要害。白衣公子的的腦海裏霍然浮現出神秘師父的警告之聲。原來這個白衣公子就是初入江湖的木易汐。

“你是望霄笛的主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木易汐喃喃自語,長劍一揮,指著慕容弦冷冷言道:“你是望霄笛的主人,今日你必須死在我的劍下。”

對於木易汐這突然的轉變,慕容弦大惑不解,先前的她雖然對自己很傲慢,卻沒有殺氣,然而現在她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而且這殺氣正是衝著自己而來。“為何他會對我有這麼強的殺氣?”慕容弦不解地問自己。但容不得她繼續揣摩,木易汐長劍一揮,已經衝上來,她的每一劍絕對是殺氣十足。

慕容弦飛身退到屋頂上,懸在半空,她靜靜的盯著木易汐,她要把這個‘翩翩公子’看透,為何‘他’會有那麼強的殺氣,難道是因為望霄笛?她回憶木易汐看望霄笛時的神情,故這樣推測。又是因為望霄笛,這一刻她也動了殺氣。望霄笛不能有失,她自己更不能有事,她要找妹妹,她還要找到與自己有緣的人來拯救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