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搓著手:“什麼事?快說,快說!”
“恩,我好久沒和人下棋了,你能和我下盤棋嗎?”
“哈哈,沒問題,快下,快下!”小龍蹦蹦跳跳的說,踩得甲板咯吱咯吱直響。
張青兒拿出一張圍棋盤和幾瓶美酒,拍開一瓶,咕咚喝了一口說:“好甜。”
小龍吞了口口水,拿過一瓶酒,咕嘟咕嘟罐了下去,咂咂嘴說:“好甜,好好喝,再來一瓶,再來一瓶。”
幾瓶酒酒下肚,小龍像座肉山樣倒塌,呼嚕呼嚕發出巨大的鼾聲。楊桂飛和小烏龜好奇的爬到它身上,東摸西摸。
花姐翻身上船,嬌笑著說:“這條龍笨死了。”
張青兒拿出一個項圈,套在小龍脖子上,摸著它的大腦袋笑著說:“看它的體型,估計還是條幼龍。”
花姐上前摟住蜂腰說:“青兒好厲害,不動聲色就捉到一條龍,讓阿傑和老烏龜鬥兩敗俱傷。”
張青兒斜依在她身上說:“若不是得花郎相助,事情怎能這樣順利。我有種預感,阿傑翰不會有事,而且很有可能會捕捉到巨龍,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花郎快去推船。”
花姐笑著拍了她肥臀一巴掌,笑眯眯的說:“青兒別擔心,推船那樣的粗笨活兒隻是一時性起。我族乃海中魅族,弄幾個苦力玩玩,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花姐清了下喉嚨,依靠在欄杆上,紅唇輕啟,迷迷之音恍如天琴劃過,細細靡靡,糾纏而上,一聲清響,脆脆子句似雨珠滾落平湖,此起彼伏,高低抑揚,高昂處銀河遨遊,低沉時九幽徘徊,纏綿悱惻。。。
張青兒和楊桂飛聽得癡癡迷迷,魂不知歸所,醒過來時已是淚滿雙頰,魂魄若失。
頭頂黑雲滾滾,海下妖群鼓噪,各施法術,大船風帆鼓滿,似離弦之箭,快如閃電。
風力摧柳,柳自婀,楊桂飛看著衣物緊裹的尤物胴體,大吞口水。
“花郎,你好有才華!”張青兒癡癡的看著花姐說。
“浪青兒,這有什麼,床上才叫真本事呢!”花姐媚笑,勾肥抹膩。
“花郎,去裏麵,外麵風大!”
“小賊,你還不快來,我們弄顛她。”
大船一日千裏,小龍沉睡不醒,一女二妖整天膩在一起,阿當孤伶伶的一個人在甲板上遊蕩,時而看著天上的白雲,時而看著翻滾的海水,有時去爬爬小龍的肉山,有時去看看天師和螃蟹哥哥和花姐姐打架,日子無聊而苦悶。它不知道老爸怎麼了,也不敢跳下水回龍島,它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會怎麼過,僅僅知道以前歡樂的日子可能一去不複回了。
兩天兩夜後,一條長長的海岸出現在視野中,小烏龜跑進廂房,跳上正在欺負天師姐姐的螃蟹哥哥,比手畫腳,咿咿呀呀的說了一番。
青兒憋眉說:“小烏龜說什麼?”
“阿當說看見海岸線了!”花姐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尖嘯,船下的海妖頓做鳥獸散,船隻慢慢停了下來。
拋錨之後,大船在原地多留了一晚,黎明時分,花姐和楊桂飛瘋狂過後,吻了吻睡熟的青兒,悄悄走出甲板。楊桂飛追了出來,指了指大海,指了指自己和青兒,畫了個問號。
花姐微笑著說:“我的歸屬是大海,青兒的夢想在陸地,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倒是你,海蟹一隻,能適應陸地的生活嗎?”
楊桂飛指了指陸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做了個睡覺做夢的姿勢,意思是自己的夢想也在陸地。
花姐笑道:“真不知道小賊你怎麼想的,你是雄的,要照顧好青兒,知道嗎。”
楊桂飛點了點頭,大鉗子拍了拍肚皮,表示一切包在自己身上。
花姐笑了笑,漂亮的一個飛躍,完美的紮進水麵。
楊桂飛看著波浪起伏的海麵,無比的惆悵。阿當爬了過來,靜靜的靠在他身邊。一蟹一龜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到一輪紅日越出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