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黃鬆在高中時也勉強當得起高富帥三個字,可眼前的黃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頭發有些亂,眼窩深陷,憔悴不堪。
淩辰怎麼沒想到,三年不見,當初的帥夥怎麼就變成了油膩潦倒男。
是家裏破產了?
淩辰的第一反應是黃鬆家裏的養豬場鬧豬瘟,賠了個血本無歸,但馬上就知道不是。
黃鬆身上那件夾克,雖然染了不少汙漬,但淩辰認得出來,正品的阿瑪尼,幾千塊一件呢。
那麼,是失戀了?被哪個姑娘給傷狠了?
淩辰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黃鬆這廝,在高中的時候又不是沒失戀過,那段時間除了頻頻光顧洗浴中心足療店,也沒見他像現在這般頹廢啊?
“淩辰,真的是你。”
見淩辰瞬間就認出自己,黃鬆咧嘴一笑,但笑得很勉強。
“怎麼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淩辰拍了一把黃鬆的肩膀。
黃鬆好似有點虛,淩辰都沒用多大的力,他卻被拍了一個趔趄。
站穩之後,黃鬆看向醫院外麵,道:“三年不見了,走,找個地方坐坐?”
淩辰點點頭,跟黃鬆走了出去。
進市人醫看自己的難言之隱,也不急在這一時,高中時黃鬆跟他關係不錯,他在經濟上占了黃鬆不少便宜,黃鬆也沒計較,現在遇上了,怎麼也該聊聊。
再,淩辰也想知道,這三年中,黃鬆究竟遭遇了什麼變故,讓這家夥像是老了十幾歲。
不遠處就是海倫咖啡館,裝修精致豪華,一看就知道消費肯定不便宜,但黃鬆眉也不皺就帶著淩辰走進去,上了二樓,要了一個單獨的包間。
這也證實了淩辰的猜測,黃鬆家的養豬場並未破產。
服務員衝上咖啡退出包間,淩辰正要問黃鬆到底遭遇了什麼,黃鬆先開口了。
“辰子,你這次玩大了!”
“嗯?”
淩辰一臉懵逼,什麼玩大了?
黃鬆苦笑不語,淩辰看他那無奈的表情,頓時明白他是啥意思了。
以前在寢室裏,黃鬆就是個不大不的款哥,淩辰仗著從爺爺淩茂才那裏學來的一點皮毛醫術,在黃鬆那裏賺了不少外快。
黃鬆打球跟人相撞,額上破了塊皮,淩辰在綠化帶摘了幾片嫩石榴葉,揉碎給他敷上止血……收費一百。
黃鬆感冒鼻子不通,淩辰給他搓尾骨通氣……收費一百五。
黃鬆便秘拉不出來,淩辰在他頭頂正中拍幾下,助他一路暢通……收費兩百。
……
淩辰一臉訕訕,老子那時候不是沒錢嗎?!
都過去三年了,還揭老子老底幹毛線?
合著辰哥在你心裏就這麼個形象,什麼都不知道就認定辰哥是在坑那禿老頭?
辰哥這次帶來的,是古武高手用古武界的材地寶煉製的丹藥,不敢讓禿老頭痊愈,至少也能讓他多活十年!
十年一百萬……是貴了點,可黃鬆你個養豬佬能跟禿老頭比?
不定人家花一千萬買十年性命都樂意!
居然以為辰哥是在坑蒙拐騙……滾你丫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