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已經聽出了些苗頭：
新聞上早就曝光過，某些不正規的網貸利息高得令人發指，完完全全就是要人命的東西。
還有什麼裸貸、714高炮、肉償還貸...
在那紅彤彤的鈔票後麵，藏著的全是人血饅頭。
柳菲菲的男朋友借這種貸款來緩解危機，那無疑是飲鴆止渴，自尋死路。
果然，隻聽得李悟真繼續介紹道：
“根據我們秘密打探來的情報：”
“在用越滾越高利息和‘逾期費用’逼得借貸人走投無路後，那家網貸公司就開始動用非正常的暴力手段，逼迫他們用一些‘不健康’的手段還貸。”
“柳菲菲和她男朋友，就是被逼上了這種絕路。”
“再後來，柳菲菲的男朋友自殺身亡，而柳菲菲本人則是消失無蹤。”
“等柳菲菲再次現身的時候...”
“她就已經是到處流竄作案的邪惡魔修了。”
李悟真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雖然記載得不是十分完整，而柳菲菲自己也在那個小冊子裏寫了：”
“她是在男朋友自殺之後才覺醒氣感。”
“而在那之後不久，有一個不知名的‘魔道前輩’在偶然間遇見了她。”
“這個魔道前輩不僅沒有對當時還是靈修的柳菲菲下殺手，甚至還十分同情她的遭遇，順手傳授了她一本魔修功法。”
“再後來...”
“為了更快地變強，積累複仇的實力，柳菲菲選擇主動成為魔修。”
“這...”
餘慶一陣唏噓：
一個被逼自殺，一個主動墮入魔道。
不用多說，那黑心的網貸公司肯定是用了什麼逼良為娼的下作手段。
而柳菲菲本人長得那麼好看，當初指不定在那些壞人手裏吃了多少苦頭。
“不過啊...”
餘慶想著想著，卻又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故事，和江守一的老爸有什麼關係？”
“難道...”
“那個贈送柳菲菲魔修功法的神秘前輩就是江建新？”
“不對啊...”
他輕輕摩挲著下巴，有些不解地說道：
“這樣的話，那江建新不應該是柳菲菲的師傅了嗎？”
“怎麼說是仇人呢？”
“你錯了。”
李悟真搖了搖頭，解釋道：
“那個‘神秘前輩’的身份，柳菲菲不知道，我們更不知道。”
“而柳菲菲之所以把江建新視作仇人，是因為——”
“那家網貸公司是江建新開的。”
“什麼？！”
“他一個身價幾千億的大老板，開這種網貸公司幹什麼？”
餘慶有些震驚：
那種不正規的網貸公司雖然賺錢厲害，但卻完全不合法。
規模要是搞得太大了，分分鍾就能讓官府盯上。
所以開這種公司的大多是那種不成氣候的黑社會、小老板、地頭蛇，來來回回折騰的錢也就是幾千個萬。
在江建新這樣的商界大佬麵前，這點錢連一個“小目標”都算不上。
既然賺不到什麼大錢，那江建新費心費力地去開這種喪盡天良的網貸公司，到底是圖什麼？
“等等。”
餘慶忍不住聯想起來他前些天在琅琊書院裏的所見所聞。
然後，他心中陡然生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測：
“如果江建新真是魔修，那他開網貸公司可能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
“量產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