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查,盡管來查就是。”
說著,他便神色平靜地站在那裏,擺出了一副任由他人探查的模樣。
“這...”
餘慶被江守一的淡定表現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竟然不怕?
他是真的沒有魔氣在身,還是在強作鎮定迷惑他人,伺機暴起逃遁?
餘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是鼓起勇氣繃緊了身體,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最終,他伸出了手:
“沒有?!”
餘慶臉色一滯:
真的沒有。
無論是丹田、經脈、血肉,還是可能隱藏著魔種的心髒部位,都沒有任何魔氣的存在。
而且,江守一不僅僅是沒有魔氣....
他體內的靈氣充盈而純粹,其中隱隱地蘊含著一股能夠破魔驅邪的浩然正氣。
餘慶僅僅是稍稍觸碰了一下江守一的身體,就覺得自己體內藏著的魔氣被那股破魔真氣瞬間壓製,以至於整個人都變得氣血衰歇、渾身無力。
簡而言之...
這家夥根本不是魔修,也不可能是魔修。
甚至,他體內的特種靈氣,本身就是天然克製魔氣的存在。
“怎樣?”
江守一輕輕地瞥了餘慶一眼,聲音中隱隱地帶上了一絲不悅:
“小餘道友,你查到魔氣了嗎?”
“我...”
“沒有,是我胡亂猜錯了。”
餘慶悻悻地收回了手,臉上很是不好意思。
但是,他心裏卻是一陣腹誹,仍舊覺得奇怪:
不可能啊....
江建新體內的魔種,百分之百是被江守一拿走了。
他要不是魔修的話,拿那顆魔種做什麼?
而餘慶正是尷尬得下不來台,江守一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追問道:
“小餘道友。”
“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我是魔修?”
“是哪裏有問題,讓你生出了這般匪夷所思的猜測?”
“哈哈...”
餘慶一陣幹笑,索性如實答道:
“是因為江建新的屍體。”
“我在臥底琅琊書院的時候,曾經了解過種魔邪法的相關知識。”
“一個魔修如果在死後被人奪去魔種,就會像江建新那樣徹底耗盡生命力,渾身血肉枯萎幹癟。”
“原來如此....”
江守一點了點頭。
然後,也不待他自己解釋,就有其他人幫忙解釋道:
“小餘道友,這就是你想太多了。”
“你和江道友打的交道少,恐怕不知道——”
“江道友的法寶和靈氣都易於尋常,對魔氣有天然的克製作用。”
“由他斬殺的魔物都會被那股辟邪金芒和破魔真氣所吞噬,以至於渾身上下的魔氣消融潰散,死相自然慘不忍睹。”
餘慶聽得微微一愣:
“也就是說...”
“江前輩以前殺掉的魔物,也全都是這種死相?”
“沒錯。”
大家都給予了正麵的回答:“全都是。”
“這...”
餘慶一陣糾結,最終也隻能坦然承認:
“看來,是我想多了。”
修煉種魔之法的魔修數量極為稀少。
而江守一前前後後殺過那麼多魔物,總不可能殺的全是體內有魔種的魔修。
這麼看來,他們會有那種類似於被人收割魔種、吞噬魔氣的死相,也僅僅是巧合罷了。
“對不起...”
餘慶老老實實地跟江守一道歉,而江守一也非常有氣度地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