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臉色一滯,憋了半天都沒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我...天賦好。”
“這已經不是天賦能做到的事情了!”
江守一毫不留情地駁斥了餘慶那蹩腳無比的理由,有些咄咄逼人地說道:
“如此跨越性的修為突破,簡直比魔修吞食魔種還要來得快速。”
“而那時候...”
“羊教授體內的魔種,正好不見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小餘道友你拿去了吧!”
“我....”
餘慶被質問得啞口無言,表情不禁變得異常難看。
而江守一則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又意味深長地對餘慶說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
“魔種是你拿走的。”
“而且,你很有可能是和我一樣的人!”
“一樣的人?”
餘慶裝傻充愣地應了一聲,那江守一卻是坦率無比地說道:
“沒錯。”
“你應該和我一樣,是秘法《煉魔成道》的傳承者。”
“你?!”
聽聞此言,餘慶也馬上放下偽裝,轉而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江守一道:
“你承認了。”
“果然,你一直都在暗中利用魔氣修煉,還有可能...”
“那又如何?!”
江守一卻是麵不改色地回了餘慶一句。
他正麵迎著餘慶那懷疑的目光,坦坦蕩蕩地問道:
“利用魔氣修煉,難道就不能是正道修士了?”
“我江守一自出山以來斬殺魔物無數,即將是在利用它們的性命修煉,也依舊是在做正確之事。”
“那些魔物本就該死,而我隻是在斬殺他們的時候,順便收取了一些利益罷了。”
“小餘道友...”
“如果你因為這樣就懷疑我的立場,那麼...”
江守一死死地盯著餘慶,喝問道:
“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我...”
餘慶一時語塞,怎麼也反駁不了對方:
的確...
仔細想來,江守一目前暴露的所謂秘密,也不過是他自己一直在悄悄做的事情而已。
修煉煉魔成道,並不能代表江守一就是一個壞人。
而這一點也隻能說明他可能有需求魔種的“作案動機”,不能證明他和他父親的罪孽有什麼直接聯係。
“小餘道友。”
江守一徹底把話給說開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父親做的事都和我沒有關係。”
“說到底,我隱藏著的所有秘密,也不過是和你一樣的事情。”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抱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這...好吧。”
見到江守一把話說得這麼透徹,餘慶也著實不好再憑借那種毫無根據的猜測,就去質疑他的本性。
“你能理解就好。”
江守一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我們兩個都是有秘密的人。”
“以後,大家也盡量互相為對方保守秘密吧?”
“恩。”
餘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也想悶聲發大財,不想讓這個秘密傳得滿城風雨。
就這樣....
兩人一番坦白暢談,反倒從一開始互相敵視的對頭,變成了共同保守秘密的“朋友”。
“那麼,再見。”
江守一笑著轉身道別。
而餘慶也不再一昧地覺得江守一是什麼偽善之輩,至少,表麵上顯得十分和氣。
不過....
在這最後關頭,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江前輩。”
“你如此積極地獵殺魔修,到底是為了你口中的正義,還是為了實際的利益?”
“......”
江守一一陣沉默,最後卻是莫名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這個問題,你不如問你自己。”
說著,在兩人心照不宣、達成共識的和睦氣氛下,江守一漸漸地走遠了。
“呼...”
他在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
“和我一樣的人麼...嗬...”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肯定不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隻要,隻要能再多瞞一會就行。”
江守一體內靈氣激蕩,如火之熾。
那丹田處更是隱隱有一團靈氣,凝實得幾乎要結作實體:
“就差一個了...”
“隻差一個獵物,我便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