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餘慶心念變化,他眼前的虛擬界麵也暫時消失隱匿,還了他眼前一片清淨。
而這時,突然有一個男人走到了餘慶身旁:
“兄弟。”
“實話,我覺得你剛剛做得不太對。”
話的,正是那個剛剛被胖墩纏著要玩他手表的中年大叔。
他的座位就在餘慶的斜對麵,距離連一米也不到,自然是把餘慶的授課過程聽得清清楚楚。
隻見這中年大叔板著他那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一本正經地沉聲道:
“教書育人是一件神聖的工作。”
“當老師的,應該以理服人。”
“你不能因為他們品德有問題就故意誤人子弟,把那孩子引到邪路上去啊。”
“啊?”
餘慶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
自己之前可是主動站出來幫著吸引火力,才讓這中年大叔不至於被胖墩奪去手表,也讓他得了一份清淨。
這大叔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還站出來跟他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再,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對彪悍的母子哪是講道理能講得通的?
這家夥,未免也太過迂腐了!
“不過”
餘慶正是心中鬱悶,那中年大叔卻是突然話鋒一轉:
“道理我希望你能聽進去,但事情還是一碼歸一碼。”
“我不讚同你的手段,但是欣賞你的精神。”
“在如今這個人人隻為自己著想的時代,像你這種有犧牲精神、有助人之心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
“能遇上你,的確是我的榮幸。”
餘慶被這個中年大叔猛地一番誇讚,心中生出的芥蒂也很快煙消雲散。
而中年大叔還鄭重地伸出了手,向著餘慶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
“李悟真。”
“悟道的悟,真我的真。”
“李悟真?”
餘慶有點好奇:
麵前這大叔言行舉止看上去都像是主旋律老幹部,卻偏偏取了個超然世外的道士名字,真是奇怪。
在李悟真期待的目光下,餘慶也伸出手和他象征性地握了一握:
“餘慶。”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的餘慶。”
“好名字!”
李悟真眼前一亮,竟是張口就道出了這句話的來處:
“語出《易傳·文言傳·坤文言》。”
著,李悟真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片懷舊的神采:
“聽到你這個名字,我就想到了一些往事。”
“十八年前,我遇到過一個心善的老大哥。”
“他那時在街上擺流動攤,吃的是攤上剩下的餐飯,住的是擁擠的廉價出租房。”
”明明自己都生活困難,卻還在我年輕走投無路的時候對我施以援手,供我吃住,贈我錢財。”
“這份恩情,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恩?”
餘慶有些聽不太懂:
他的名字,怎麼就能讓這李悟真聯想到這些不相幹的往事?
不過
這事自己怎麼隱隱覺得有些耳熟?
李悟真讀懂了餘慶眼中的疑惑,便接著講了下去:
“那時老大哥的兒子剛出生,我勉強算有些文化,也就幫他兒子取了個名字!”
“大哥的名字叫餘積善,我給那孩子取的名字就叫餘慶。”
“所取之意,正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餘積善?”
餘慶不由愣住:“近海市的?”
李悟真也不由愣住:“你怎麼知道他是近海市的?”
“”
“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