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才觀察到卡車是停在了一個戈壁穀的地帶,底下就是一個巨大的深坑,裏麵稀稀落落地長著些草,有些草還露出了根部。中心地帶散落著些像是些機器的殘骸,在陽光下反射閃耀出光澤。易東學努了努嘴,“就是這裏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吧。”
幾個人沿著坑邊走下去,從卡車上拿出工具。美國人棕熊身強力壯,在坑底用力地挖著,想找回些裝備。
“你們得快點,到天黑了隻怕鬼流沙又會活動起來。”易東學側躺在卡車頂,對著幾個人說道,我們這一邊也動起手來。不一會兒,都忙得滿頭大汗。到這戈壁,更像是做苦工來了。
我也在幫著忙,突然一塊石頭從上邊飛過來,從後邊砸中我的膝蓋。我吃痛朝下跪去。
整個地麵在這時突然就陷了下來,沙土從四周湧下來,淹沒了眾人。我心生疑惑,看向易東學,他漫不經心地扭過頭,顯得和沒事人一樣。所有人都震驚了,隻見地麵隨著沉下去,我們的幾個車露了出來,更多的是一排排的大卡車都陷在沙子中,排布得也很勻稱,四麵各幾十輛的樣子。樣式和易東學開過來的那個差不多,不過顯得更為老舊。我們的三輛車在其中顯得微不足道。
“這些車子好像舊了很多?”藍鯨觀察的比較仔細,發現了我們的吉普車像是一夜間“老”了許多。
我們先去自家的車那邊,車身的漆許多都磨掉了,可能在陷入地下的過程中,有些石頭與沙子與其摩擦磨掉了。楊皮條看了看下邊的沙子,“這沙子裏麵有些東西有腐蝕性,看來我們得小心點,可能附近會有一個腐蝕性的源頭。”幾人費力地清理出來車子,打開車門,裏麵的東西還算完好,車子應該還能開。我們從沙堆裏鑽出來,簡單清理了一下車子推了出來,畢竟還要是靠這些鋼鐵家夥代替腳程。
忙完了這些,我們得注意力才到了眼前的這些卡車上。易東學不知道從哪裏開出的這輛車,既然他可以憑借他那變態的通神天賦找到這些曆史遺留的廢物,那也應該知道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麼。
眾人看向他的時候,易東學輕笑一聲,“我又不是什麼事都知道,我也隻能根據線索來判斷,看我也沒用啊,大家還是各自行動看看能從這裏找些線索吧。”
那個土族人康巴勒對於我們得行動始終諱莫如深,不肯多說一句。在我們一再要求隻是說這裏已經是不詳的地方了,這裏是有邪魔的,神不會保佑這裏。當然,這些都是易東學翻譯過來的。土家族語言還是很難懂的。
林揚早在我們之前就檢查過了這些被遺棄的卡車,幾乎車上沒有剩下什麼東西,除了一些工具,沒有重要的線索留下來。我隱隱約約地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和這裏絕對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土家族的人之前講過有軍隊來過,可康巴勒也隻是知道十幾年前有軍隊的人來過,但原因他們是絕對不清楚的。
消失的古史?究竟是什麼呢?
美國人也講這裏的車都查過一遍,拿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又準備上路了。
我們清理了幾個時辰才清理出來。灰豹眉頭皺著自己搗鼓了半天也沒有整出什麼名堂,最終也隻好準備收拾行裝和我們一起上路了。我們的車剛要發動,那幾個美國人突然又生生地停了下來。我和楊皮條易東學幾個人在一塊,發現易東學的臉色一變,和楊皮條在一旁商量著什麼。通過口型隱約可以察覺講了一些美國人的事,他們到現在究竟還在防備著什麼?美國人嗎?
那個灰豹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仔細地勘測了下周圍的情況,聽段文明說他在這行裏也很有名,還是一個美國大學裏的教授。卡車的排布呈現出很規則的樣子,那個灰豹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在卡車底部發現了許多香囊,裏麵裝著中藥,有一股淡淡的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