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江邊突然掀起數丈海浪,似在為那些戰死的將士憤憤不平;月光照亮了整個村莊,一些節儉的人家見月光如此皎潔明亮紛紛熄滅了燭火,而在漁村另一處茅屋中,仍燈火通明,村長宴喜與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正緊急商討著一些事情。
“今日那兩個少年,老夫始終覺得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不知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今日我故意講出項王一事,竟沒吸引他半分!”村長宴喜說道;
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人稱江公;突然提起另一件事:“莫非此人與二十年前那夥人是一個目的?為了那江中之物?”
又一位老者宴老八也說道:“記得二十年前那夥人也是從長安來的,為了那江中之物,給咱們村招惹了多少是非?而我今日見他們竟有與當年同樣的預感,而那位少年無論是外形還是談吐與當年那領頭之人十分神似!”
“先觀察觀察他們,切莫自亂陣腳,若人家真的隻是來遊曆,我們豈不是多此一舉;但如果他們心懷鬼胎,隻能讓他們去與當年那群人陪葬;”宴喜說道;
二十年前,在這個小小的村落裏也來過這樣一批人,給這個村莊招來了無數的禍端,而後在江上被潮水吞沒,屍骨至今為找到;
“誒?不知二位可還記得當年那領頭之人叫什麼?”宴喜又問道;
兩位老者想了想,搖了搖頭,但晏老八卻突然提起一句:“我聽他們身旁的人稱他為林侯!”
第二日,林宇還未起床;便聽見村中嘈雜的叫囂聲,洗漱一番後出去才得知,剛不久這個村子又來了幾位貴客,一夥兒來自江東,另外一個卻說不出來曆,隻是說叨擾幾日便離開。
那來自江東的尊客便是項氏姊妹,而另一位。。。。林宇在人群中撇了他一眼,立馬認出此人便是當日在墳崗恩將仇報的那個少年。
“好小子,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林宇在心底暗暗說道;等到人都散去,他才隻身一人叫開了少年的門,開門後的少年看著林宇臉上毫無表情,隻是淡淡問了句:“你找誰?”
你找誰?林宇心想“這小子裝的挺像,而且瞧他模樣恢複得倒是挺快的;”二話不說,直接一頭鑽進屋內,坐到木椅上,一副討債的神情看著少年。
少年關上房門,轉過身依舊淡淡一句:“你找誰?”
林宇冷冽一笑道:“裝的挺像,你穿著我的官靴還問我找誰?你可知那日若不是我被凍醒,此時早已化為白骨,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
少年遲疑了一會兒回道:“我當時以為你死了,所以。。。既然你認識我,你可知我是誰?我來自何方?”
他緩緩講訴道,從他那日蘇醒時至今日,自己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回憶,很想想起點什麼,卻總是失望;而正說著,他將褻衣脫下露出脊背,隻見左肩那個位置被人刻著冷戈兩個字,其他的便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