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見顧長年不說話，又繼續道：“國貿那塊地確實沒有轉機了嗎？鄭市長說不上話？”
顧長年搖頭：“退休了，自然沒有在位時候行事那樣方便，如今在任上的雖然也是姓鄭的，關係卻也遠了。”
“會有辦法的，這麼快投降可不像你啊。”
顧長年頷首：“工程最快也要明年才動工，雖然投標是敗了，但是隻要市政府壓下東盛的機會，這塊地也就廢了，這時候從東盛拿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況且……我還知道，現任市長的兒子對九月，挺有意思的。如果……”
顧老太聽了，淡淡道：“別弄巧成拙了，這事兒你看著辦吧。”
---
慢吧“今夕何夕”
顧九月手中的高腳杯微微轉動，眼神有些迷離地望著台上助唱的歌手。今晚的事讓她有些迷糊，一時間卻也參透不到顧老太的心思。
許彥之朝著她舉了舉酒杯，隻道：“Hibis，作為合作的一方，我覺得跟遺憾，你進了顧氏就證明後麵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了。但是能拿到顧氏的股份，何樂而不為呢？”
顧九月輕笑，搖頭不語，頓了頓，才緩緩道：“沒有搞垮顧長年，我實在不甘心。我知道顧長年的計劃被打亂，現在對顧長年來說，確實是不大不小的打擊，但是……我更喜歡看到他一敗塗地的樣子。”
許彥之頓了頓：“難道你不覺得，其實我也沒安好心嗎？”
顧九月淡笑：“還好吧，我們一開始就是相互利用的。目的這麼“單純”，反而讓人安心。而顧長年習慣假仁假義，虛偽。真小人比偽君子好得多。”
許彥之無奈搖頭：“哈哈。我可不覺得自己是小人，也不是偽君子。”
顧九月笑著舉杯：“ok，算我失言。Cheers！”
“我靠，真的是冤家路窄！許彥之你這個龜孫了！”
正此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傳入，將原本慢吧輕柔的氣氛打破，而隨著那人的聲音，一齊坐在外麵吧台的幾個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往顧九月和許彥之這邊走來。
顧九月記得說話的那個人，是聶峰。
許彥之自是沒有在意，還是兀自和顧九月聊著，直到那幾個人走到了身邊，這才淡淡一笑：“好久不見啊。”
顧九月看著聶峰略帶抽搐的表情，就忍不住去想那晚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有些想笑，幹咳了兩聲，也算忍住了。
聶峰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何時受過許彥之這樣的淩辱，奈何許彥之有錢有地位，自己一下子卻也無可奈何。今日見他隻身一人，身邊隻有一個當時見死不救的顧九月，而自己又和幾個哥們一起出來喝酒，既然是遇上了，就算不能報仇，也要讓這個許彥之下不來台，好好羞辱一番。
“我還真不想見你。許彥之，別以為你能賺幾個臭錢就可以在勞資麵前耀武揚威，哥兒幾個也不是好惹的。給你個機會，現在給本少爺道個歉，咱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否則，本少爺有心繞了你，我哥們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