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鄭成愷的驚愕,顧長年的處變不驚更讓他心中噓唏不已。他的聲音一直是淡淡的,並未有多少情感傾注在裏麵。
“成愷,要讓九月嫁給你隻有一個方法,就是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否則按照她的脾氣,絕不可能答應我的安排。也許這樣還是不行,她的性子太過倔強了,哪怕萬一有了孩子,她也會義無反顧打掉的。”
“隻有留下你們同房的證據,視頻或者照片,以此相威脅,她才可能就範。你放心,這一切我可以安排,隻要你願意對她負責。當然,那些東西是絕對不會流出去的。”
“也許我這樣做,你會覺得我卑鄙無恥,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但是為了顧氏,她必須犧牲自己。況且,你們的婚姻雖然是我和你父親許可的,但是我亦是看中你,知道你對九月的感情,也相信你不會始亂終棄。我想啊,她總有一天會明白和體諒的。”
念及此處,他的心猛然一驚,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而被自己深深傷害的女人,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
他頓了頓,忙道:“你等我一下,我問問清楚,我記得昨天我是在喝酒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九月冷靜下來幾分,倒也算相信鄭成愷,停頓了兩秒鍾,微微回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隻是猛然掀開了床上潔白的被子,床單和被子除了些許褶皺以外沒有任何痕跡,她終於放心了一些。
顧九月雖然蹙眉,卻也鬆了一口氣,隻道:“我想,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鄭成愷不解,不過顧九月明白。
原因很簡單,她是處女。
這一點她自己當然知道,那麼如果他們昨晚上真的做了什麼,那床單肯定會有落紅,定然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的。況且鄭成愷和自己睡的一樣死,絲毫沒有感覺,這樣迷惘的神情,也不是輕易能夠裝得了的。
鄭成愷已經手忙腳亂撥通了聶峰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久久無人接聽,他無奈卻也沒有辦法,隻道:“九……九月……我隻記得昨晚和我一個哥們在樓下的酒吧喝酒,之後的事情,當真是想不起來了,也許真如你所說,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是沒穿衣服睡了一覺吧。”
九月,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也許因為兩人赤裸相見,同床共枕,讓他覺得彼此的距離又近了一些,也許這個時候去想這些實在有些可笑,難受之餘,他心裏竟然還有一絲促狹。
顧九月心裏補習,隻冷然道:“叫我顧小姐。”
她頓了頓,再緩緩吐字,極力控製著自己的不冷靜,隻道:“我不知道這件事和你究竟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知道,我和你之間,是絕對不可能聯係到一起的。就算發生了什麼,在我心中,也隻覺得可笑和無聊罷了。”
她的話生生刺痛著鄭成愷的心,他憂傷地望著她,頓了頓,才道:“你放心,縱然我是想得到你,但是我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
顧九月不說話。
她心裏雖然疑惑,卻也不是沒有眉目的。隻是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就範,不是無聊和可笑嗎?上一次床就能把兩個人硬生生綁在一起,這是回到了封建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