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關於和鄭成愷的事兒,她終究不好開口,略了過去,本想說一聲,他們之間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隻是少女嬌羞,這樣說來,更怕他誤會自己,便也不提了。
許彥之知道她不想提起,也不問。比起那些凡俗之事,他更加在意的是眼前這個人。
許彥之忙打電話給柯敬業,吩咐他著手去查。不久就有了眉目。
通過TK地下車庫的停車記錄,證實了那輛車是前不久才從修理廠被人弄走的報廢車,還是套牌的,隻是買車人太豪爽,讓賣車的人映像頗為深刻,順藤摸瓜,知道那輛車的主人叫做外號是蠍子,H市黑社會的混混,並不出名,隻是二三流貨。
這些人不過都是有見錢眼開的主兒,稍稍利誘便說出了幕後的主使——聶峰。
聶峰這個名字,顧九月和許彥之自然不陌生。聶峰的父親聶如海是市衛生局的副局長,和鄭兆光交好,聶峰和鄭成愷打小一起長大,性格迥異但是感情深厚。
自從聶峰插手了許彥之和周任的恩怨,也被許彥之報複,顧九月也是親眼目睹的。三人更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衝撞,可以說是結下了一個解不開的梁子。
再派人跟蹤了聶峰幾天,發現他最近正是春風得意,出手特別闊綽,他素來喜歡和各式各樣的女人周旋,這一次竟然給好幾個女模都買了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哄得周圍的女人俱是笑意顏顏。
出了綁架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也毫無畏色。
當然原因很簡單,他早有把握這件事的當事人並不會追究法律責任,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聶峰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為了幫助兄弟得償所願?還是受了別人的好處?他們不知道,總之好處肯定是有。
顧九月聽了,恨得直直咬牙:“卑鄙小人。”
許彥之輕笑,這笑容卻是陰森可怖:“對付卑鄙之人,自然有卑鄙的方法。看來出租屋實在是太輕易放過他了。”
他不是一個愛和別人結下梁子的人,之從不喜歡徒惹是非,若人不犯我,必然是我不犯人。但是他也絕不是一個會妥協忍讓的人,聶峰所作所為,完全觸及了他的底線。
其實要抓聶峰這個人的小辮子,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之所以在H市富人圈裏頭招搖浪蕩,不過是因為有個當局長的父親,而這個副局聶如海為什麼能夠穩居這個位置十多年卻再也無法向上躍,倒是值得玩味。
若是深究,說不定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顧九月再緩緩道:“沒有表明這件事和顧長年有聯係嗎?”
許彥之道:“聶峰戶頭上的錢是顧長年私人賬戶轉過去的。不過顧長年可不好對付。其實這件事,聶峰不過也隻是顆受人好處的棋子罷了。我想,顧長年的狐狸尾巴,肯定一下子就能露出來。否則他怎麼逼迫你成事?三五日過去了,該是時候了。”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些許,卻還是說了:“九月,我派人調了酒店的監控錄像,除了將你們帶進酒店的人以為,還有一個人也進去了,我想顧長年真正的目的在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