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的身子本身就還是在調理之中,若非如此的話,又豈會被人襲擊?
鳳墨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那一雙血玉琉璃杯,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她上鉤的誘餌。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查探師父的下落,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去尋找,都無法尋得他的下落。而突然出現的血玉琉璃杯,無疑是給她一點的希望,也正是因為這點的希望,她才會走入到了全套之中,身處險境!
果然,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確,這個地方,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猶如地獄一般的,張牙舞爪的對著她呢。
玉傾歌,為了抓她,還真的是花費了血本了呢!
但她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她想要知道的是,她的師父,是不是在他的手中。若是師父當真是在他的手中的話,那麼現在師父到底如何?若是不在他的手中,那麼師父到底是在哪?師父視若性命的血玉琉璃杯,如何到了玉傾歌的手中?
林楓並未將翟清宇在西成的消息告訴鳳墨,因為還沒有調查清楚,他也不好將不確定的消息告訴鳳墨。但恰恰就是這不確定,才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
鳳墨咬著牙忍著身上傳來的不適感,環顧四周,緊皺著眉。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逃走的話,恐怕是比登天還要難。但若是就這麼的呆在這裏等死,卻也不是她的作風。
師父,一切都要看師父,到底是否是在他們的手中了!
師父在,她便是受製一方,若是不在,那麼她就要考慮一下,如今已她的能力,如何的闖出去。
忽然,原本緊閉的牢門,隨著嘩啦啦的聲響,緩緩的開啟。
鳳墨抬頭,從台階上緩緩走下來的人,不正是剛剛她還在向著的那個人——玉傾歌!
以及……鳳墨的眼瞳一陣緊縮,而後是了然。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翟清宇!
原來翟清宇身後的人,竟然就是西成鳳王玉傾歌。這樣想來的話,那麼那麼多年下來,翟清宇所作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釋。
一向自命清高不凡的翟清宇,原來也有低下那高傲的頭顱的一日呢!
玉傾歌緩緩的步下台階,走到正麵對著鳳墨對麵的早已經放置好了的座椅上,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應該叫你鳳墨,還是墨流卿,亦或者……鳳鸞?”
北流容王府地牢中,緣滅已經被關了數月,他也什麼不說的,就這麼的盤膝坐在地牢之中。
容洛雖然厭惡他,卻也不曾真正的虧待過他,該吃的,也一樣的還是給他吃,還喝的還是給他喝!
緣滅也不知道是清楚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還是怎麼了,反正他這麼長的時間,是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容洛不來,他也沒有詢問打聽消息,他那愜意的模樣,哪裏像是被關起來的人?
然而,這一日,原本在靜靜打坐的緣滅,忽然的睜開一雙精光爍爍的眼睛,眼底掠過一道沉痛的光芒,然後緩緩的站起來。
那丫頭,果然還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