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是什麼秘辛,不過明確知道所謂龍的存在的人,在如今的人類社會中也僅僅是少數而已。
不過,顯然現在被神秘的力量強行帶到塔裏去的七個人的大部分並不知道所謂的龍也會說通用語。畢竟,對於湖畔鎮的居民來說,他們所見到的唯一的龍,大概就是現在和豺狼人混在一起的那隻隻會噴火與撕咬的某隻幼小的飛行蜥蜴而已。
關於這一點,隻需要看到他們仿佛處於夢幻中的表情就可以判斷。
然而B連乃是二次戰爭中就聞名遐邇的英雄連隊,利維坦也是傭兵界中小有名氣的優秀戰士,故此這種因為世界觀受到衝擊而顯示出的驚訝並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太久就消失掉了。盡管現在所有人都是用著漂浮的方式緩慢地向塔上行去,約翰還是問了一句:“我說梅森那,作為達拉然的高材生,你應該能夠破解這個奇怪的魔法吧?”
“老大你開什麼玩笑?”梅森納很是驚奇地道,“你居然認為一個連洗衣服都覺的麻煩的人是達拉然的高材生?很抱歉老大你找錯人了……”
說是這麼說,利維坦還是能看到這個家夥手上一直閃爍著奧術的光輝,顯然他從來沒放棄過破解這個法術的努力。
“不如這樣吧,”一隻都陰沉著臉的單弗斯忽然道,“我這有種入口即死的毒藥,你們要不要一人來一份?”
如果忽略了這家夥手上不斷顫動的手指與不停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奇怪工具的話,這個提議倒還真的很適合現在的情況。
“那種東西我才不要!”約根森做出了惡心的表情,“那玩意你還是留著回去送給卡拉克爾那個娘娘腔吧,混蛋我還沒有泡到他的妹妹……”
如果聖騎士感歎泡妞的時候都要進行祈禱祝福的話,我想白銀之手早就因為失去聖光的祝福而解散了。
“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頭吧,”約翰道,“我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是被修士趕出北郡修道院的。”
說著約翰看了看旁邊,忽然高聲道:“我說那個奇怪的小鬼,你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們想要發瘋不要拉上我,”斯卡特冷哼道,“黑龍的力量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有那個時間在那裏破解別人的術法,尚且不如留點體力以便待會早些自殺。”
“喂喂!”利維坦聞言喊道,“我說你不是最怕死的嗎?為什麼現在說死字說的這麼輕鬆啊,你就那麼想死麼?”
雖然利維坦的聲音很大,斯卡特卻並沒有回應他的意思。
而即使明白自己被對方無視的事實,此刻的利維坦也沒有提出抗議的時間了,因為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七個人已經來到了並不寬敞的塔頂。
“哦,客人已經上來了,”迎接七人的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穿著黑色衣袍的人類老者,不過領教了之前那個神奇的術法的七個人可不會認為這就是老者的原貌,“歡迎七位勇士,請放鬆,雖然我們的族人惡名遠揚,不過我並沒有威脅你們生命的意思。”
說著,老者揮了揮手,七個人身上的禁錮法術已經悄然消失。不過在梅森那的示意下,眾人都沒有輕舉妄動。
一個具備著壓倒性實力的施法者,已經不是這七個人可以依靠突襲所能對付得了。
“別緊張……”老者看著七個人僵硬的表情,臉上別扭地顯現出了微笑的樣子道,“你們的行動實際上並沒有影響到我的計劃,畢竟那些粗魯蠢笨的奴仆無論是死多少個,都不會影響我的工作……不過麼,其實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信念,才能讓你們想到這樣一個瘋狂的作戰計劃呢?”
“當然是守護湖畔鎮的信念,”約翰將嘴裏已經嚼爛的狗尾草刻意地吐在了整潔的地板上,“你這種與野蠻為伍的家夥當然不會明白。”
“約翰·J·基沙恩,”黑衣老者,也就是黑龍斯納弗萊爾道,“你的事跡我也有所耳聞,說實話,你們凡人所引以為豪的力量,在真正的強大麵前,根本不是對手。在這一點上,你們人類——無論是北方的人類,還是南方的人類,都還不如剛剛被你們耍的團團轉的黑石獸人們聰明。”
“你這是什麼意思?”約翰問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好問題,看樣子你們人類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可怕力量,”斯納弗萊爾攏了攏袖子,轉頭望向利維坦,“唔,這位先生,雖然你本人似乎平平無奇,不過你的身上似乎有著我很在意的味道,不知道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其中的原因?”
“雖然你說的神神叨叨的好像很厲害,”利維坦作出無所謂地樣子道,“不過我利維坦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將自己的秘密透漏出來的人!”
“義正詞嚴,”斯納弗萊爾也不著惱,隻是伸出一隻手,“不過雖然你拒絕的很幹脆,我還是能看出來,其實你對我的問題的答案也是一無所知……唔,還是我自己來看看比較好。”
話音未落,斯納弗萊爾伸出的那隻手忽然間做出了握的動作,處在他注視下的利維坦先是身子一僵,而後才發覺對方似乎真的沒有對自己使用什麼法術……如果忽視了那個破衣而出的奧法圖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