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風僵著身子站在原地,有風吹動他的衣衫輕舞飄揚,盡管他胸口發悶,但他始終忍住沒有吐血。
宗主抬頭盯著容墨風,眼含怒火,卻也有了敬畏之意,說起話來,底氣明顯不足:“你剛才使的是歸元大法!你是逍遙王,容墨風!”
容墨風不置可否,目光淩厲的盯著他:“你輸了!隻要你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你不死!”
宗主忽然壯烈的大笑,神色猙獰:“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他話音剛落,一甩手,場上頓時湧出一片黑霧!當容墨風將黑霧驅散,宗主早已不知去向。
宗主手下以明月法王為首的那幫人,見主心骨跑了,一個個大驚失色,扔掉旗鼓,爭相恐後的掉頭逃命!
容墨風帶兵乘勝追擊,一舉,將魔宗所奪之地,全部收複!可惜沒能抓住狡滑的明月法王。
容墨風大獲全勝消滅魔宗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遍全國。
朝中得到捷報,更是一片歡騰。
因為宗主跑了,這是後患無窮的事。斬草須除根,所以容墨風繼續帶人追查宗主的下落。
……
這日清晨,他們正吃飯的時候,門兵報告道:“將軍,門口有一乞丐送來一封信,說讓將軍親啟。”
容墨風將信打開,當看過信中的內容後頓時喜憂參半。
水媚見他神色奇怪,開口問道:“怎麼,信中都說什麼了?”
容墨風將信放到桌子上,讓大家看:“信中說,玄鐵令在燕藍山,如果想要,三日後正午,燕藍山青柏坡見。”
羽昊拿信看了看,疑慮道:“玄鐵令丟失這麼久,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搶了去?現在終於有了音信,做出一副想給我們的樣子,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是啊!沒準是魔宗餘黨給我們的下套!”豆芽夫唱婦隨,讚同夫君的話。
水媚則輕喝一口茶,開口道:“既然有了玄鐵令的下落,我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直如信上所說,玄鐵令就在燕藍山怎麼辦?”
容墨風點頭:“就算是魔宗下的套,我們也正好趁機將其全部消滅!”
幾個人商量好後,一同起身,直奔燕藍山。
燕藍山青水秀,風景如畫,正午,當他們趕到青柏坡之時,卻十分意外的發現,魔宗宗主,明月法王等魔宗餘孽竟然在此,而宗主身邊,這次還站了一個美貌妖冶的年輕少婦。
“原來真是他們在搗鬼!”豆芽小聲對羽昊嘀咕。
羽昊握了一下她的手,沒有說話。
這時,宗主等人也發現了容墨風一行人,臉色驀然大變:“你們怎麼來了?”
容墨風一怔:“難道不是你們給我們送的信?”
宗主苦笑:“我給你們送什麼信了?我們也是得到信才來的。”
容墨風這才明白,敢情約他們的另有其人。看來今天又要熱鬧了。隻是不明白,奪走玄鐵令的人若不想要玄鐵令,那當初為何要奪?現在把他們約到此地,到底是何用意?是想讓他們為奪玄鐵令互掐嗎?
兩夥人各懷心腹事,正在對峙之時,空中忽然傳來一串銀鈴聲。緊接著一道亮光閃過,一身穿橙色紗裙,腰係深紫色飄帶,頭遮橙色麵紗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的頭發有一部分編成細辮,盤綰的十分別致,發髻兩旁簪著精致的銀製頭飾。同時,她的腰間還垂了一圈小銀鈴鐺,稍微一動,便發出悅耳的鈴聲,給整個人增添了幾許靈動美態。
容墨風和水媚等人自然不認識此女,但宗主和他身旁的妖冶女子,一看這個女人頓時傻了眼。宗主難以置信的囁嚅:“七,七,你是七午……”
“虧你還認識我!我以為你早被那個小狐狸精給迷的,都不認識我是誰了呢!”七午初看宗主,情緒十分激動,可是,當她看到宗主身邊的女子之後,神色立時冷了下來。
“七午,你還在生我的氣?”宗主看著她,神色多少帶著份內疚。
七午冷笑:“當然!最終你不還是辜負了我,選擇了你身邊的那個小妖精了嗎?”
宗主解釋道:“她當時懷了我的孩子!”
七午很激動,“可我也懷了你的孩子?”
“你懷了我的孩子?”宗主的音調瞬間撥高。而宗主身邊的女子,臉色刹時失去血色。
“怎麼,你不知道嗎?”七午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我們分手之後,我才發現我有了孩子,可是我去找你,結果你不但不見,還不承認那孩子是你的,並要求我將孩子拿掉。我當時沒聽話,後來你得知我生了孩子,又派人四處追殺我們母子,這些事情都是你這沒良心幹的,到現在,你還好意思跟我裝傻?”
宗主聞聽此言,驚訝莫名,一臉茫然:“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這都是誰跟你說的?”
“是他……”七午一指明月法王。
宗主立即回頭去看明月法王,眉間凝起怒氣,惱道:“明月法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宗主,這個……”事情發展的太過突然,明月法王被問的措手不及,緊張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七午眼裏,宗主現在去逼問明月法王,那簡直就是在演戲給她看,她麵露不屑,手往前一伸,一塊黑色令牌握於她的手中:“看好了,這可是魔宗至寶玄鐵令!今天,隻要你能當著我的麵,親手將這小賤人殺掉,這塊玄鐵令就是你的了,如果舍不得,做不到,這塊玄鐵令我就給他們!”說著一指容墨風等人。
玄鐵令是宗主夢寐以求得到的東西,絕不會讓給他人,可是,身邊的女子是他孩子的母親,伴了他這麼多年,更是他的摯愛,於是他的內心開始掙紮,左右為難。
他身邊的女子,聽到七午這樣說,嚇的麵色鐵青,用手點指著她:“你好惡毒!”
七午挑眉:“要比惡毒,我遠不及你,所以,這個大帽你不用給我戴!既然你能搶走我的夫君,那麼我讓你死在他的手下,已經是對你恩待!”
她轉頭盯著宗主,繼續逼迫:“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要玄鐵令,還是要這個狐狸精?”
“我……”宗主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七午神色一緊,不耐煩起來:“既然舍不得那小狐狸精,那就別糾結了,這玄鐵令我就給他們了。”七午做勢邁步向容墨風走去。隻聽宗主突然喊了一聲:“且慢!”
七午在心中暗暗嘲笑鄙視,轉頭道:“怎麼?想通了?”
宗主再不多言,倏然抱住身邊的女子:“雲梅,你可知我一直愛的是你,否則當初也不會背棄七午。”
雲梅不知道宗主到底要做什麼決定,隻是點頭:“我知道。”
宗主繼續說:“雲梅,我要重振魔宗,所以,對不起了!”他放在雲梅背上的手掌猛然張開,用法力凝起一把黑色的匕首,“噗”的一聲,紮進雲梅的後心。
不光雲梅,還有在場所有的人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對於宗主的心狠手辣歎為觀止。
站在旁邊的明月法王心中一抽,突然握緊拳頭,難過的閉上雙眼,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痛。
宗主望著雲梅驚愕怨恨的的目光,輕聲安慰:“你放心的走吧,以後我會將魔宗交給我們的女兒。”
雲梅緩緩閉上眼睛,身子一點點向下滑去。
看到此處,七午唇角微揚,多年來壓在胸口的一口惡氣,終於散去。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降臨!不知何時,明月法王已轉到了小王爺容成的身後,並用寶劍抵住了他脖子。
“你要幹什麼?快將成兒放開!”容墨風見兒子出了意外,精神一下子緊張起來。
宗主也不明白他此舉何意,莫名奇妙的看著他。
明月法王對容墨風的話置之不理,兩隻眼睛透出冷凜的寒光,與宗主對視著,紅著眼睛大叫:“你殺死了雲梅,那我今天就殺了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