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裏全是剛才發生的事,我止不住的想著你倆纏綿在一起的樣子。想起剛才你對我說的話,我感覺到心被撕裂的痛,我不知道該怎樣縫合上。我像發了瘋一樣給你打電話,你掛斷,我再打,如此反複之後,我聽到的是關機提醒。我坐在沙發上發呆,龍果走到我的麵前,兩隻眼睛盯著我,然後慢慢的靠近在我手背用頭蹭了蹭,像是安慰。“乖,我沒事。”我摸了摸龍果的頭“你餓麼?我給你弄點吃的。”我起身給龍果倒了滿滿一盆的幹糧。龍果低頭吃著,我走到客廳看著窗外,外麵豔陽高照。樹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了顏色,外麵的路人有的已經穿上了大衣,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我都忽略了季節的變換。可是此時此刻的你是不是已經和他見了麵,你們會一起在哪裏?你們在做什麼?你關機是為了不讓我打擾你們嗎?我腦子裏出現了無數的情景。我不能放手,我知道我現在是愛你的,我不能這麼輕易就敗給那個人,他一定不會像我這麼愛你,你隻是一時的迷失。
我頭痛的更厲害,我到浴室裏打開冷水,我想冷靜冷靜讓自己安靜下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龍果在浴室門外不停的扒著門,我擦幹淨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我感覺鏡子裏的那張臉陌生,好似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人。汪~汪~龍果不知道在叫什麼,我從浴室裏出來,屋子裏空空的。我到臥室裏打開衣櫃看著我們的衣服交叉著混放在一起,我找了一件你常在家裏穿的家居服,拿在手裏聞著衣服上殘留的你的體味,熟悉而溫暖。我穿著你的衣服,給龍果帶好牽引繩下樓。在樓下我遇到武叔,我盡量表現的一如往常。
“出去啊。”“是啊。帶龍果出去溜溜。”“好。”不知道武叔是否察覺出我的低落,我們沒有聊更多,我就牽著龍果走了出去。陽光很溫暖可是也很刺眼,我眯著眼睛看著前麵的路。路上依然是繁華嘈雜的景象,從身邊擦肩來往的人襯托著放大了我心裏的孤獨感。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我想不到前進的目的地是哪裏,我任由龍果在前麵帶著我向前。龍果總是走走停停的新鮮著它好奇的一切,偶爾會駐足去嗅路邊的拐角或者樹木,偶爾會看到別的狗去嬉鬧。隨著龍果這樣走,我想到既然我沒有想去的地方,何不走在你的身後跟隨著你的腳步向前。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開始的時候是你先邁出的第一步,雖然我的節奏比你慢,可是我不想隻是因為這樣就放棄。
我帶著龍果返回家。回到家裏之後我開始打掃衛生,我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換了新的被套床單,洗了衣服。之前這些都一直是你在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在意的事情。如果現在這些事情都讓我來做,我們之間換個位置來相處,你是否就會回來。下午我給你打電話,依然是關機。我到樓下買了菜,打開電腦搜索著做了三個菜一個湯,坐在餐桌旁等你回來。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走著,飯的溫度也慢慢流逝,我看著時間從從八點到十點到我睡著再醒來,依然是我一個人的餐桌。我歎了口氣,端起所有菜倒進垃圾桶,我的期待已經從滿心希望到冰冷無感。我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啤酒,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路燈昏黃,街道無人,心中的溫度隨著啤酒下咽的溫度也在變涼。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烈火般燃起,不愛確是一點一滴的熄滅。龍果可憐的趴在自己的飯盆前,我竟忘了給它喂晚飯。“對不起,我心情不好,連你都照顧不好。”我摸著龍果的腦袋給它道歉,我給龍果準備好了吃的和喝的坐在沙發上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今晚不會回來了,關了燈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等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是想等到什麼。
早晨的太陽已經可以照亮整件房間,我站的雙腿麻木,還是沒能見到你回來的身影。我轉身,麻木讓我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龍果從臥室裏跑出來對著我叫“沒事,我沒關係。”我坐在地上不動,感覺不到痛,身體在不自主的顫抖。我雙手搓著腿,龍果用鼻子嗅著我搓的地方,我用手摸了摸龍果的頭,“謝謝你,果,謝謝還有你在我身邊。”我抱著龍果的身體尋求著溫暖。我坐了有一刻鍾才緩慢的站起身,腳下感覺不到地球引力,身體的懸空感讓我說不出的難受。平時隻需要幾步就能走到的床邊,那一刻我確用盡全力才到,躺在被子上是冰冷的寂寞。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你就躺在我的身旁,看著你熟睡的臉龐,依然存有吸引我的魅惑。可是我確不想再靠你懷裏,不想靠著他靠過的地方,不想再枕你肩膀,不想枕著他枕過的地方。我就如此凝視著熟睡的你,不靠近不打擾也不想閉上眼睛。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夢,你笑麵如花,你的夢境中是否還與我有關,你的笑還會因我才有麼?我轉過身背對著你,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來,我緊閉雙眼想止住確是徒勞。
第二天我醒來轉過身沒有看到你,我聽到廚房裏的聲音。你還像從前一樣在做著早飯,昨天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走到你的身後,在你身後環抱住你的腰,隔著衣服的你的體溫讓我安心,我就像你常常在我背後抱我一樣。“起來了?”“嗯。”我的嗓子沙啞。“嗓子怎麼啞了,去喝點水,飯已經好了。”“好。”答應著你,我的手確一點都沒鬆。“你怎麼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病了?”“我冷。”你掰開了我的手,轉過身用手摸著我的額頭“你發燒了。”我低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怎麼感覺不來。”“把飯吃了,我給你拿藥。”看著你為我緊張的情緒,心中自責著是我多想了,是我誤會你了。我洗漱好之後吃了飯,你催促著讓我回臥室裏躺下,給我準備好水和藥。可是幸福總是短暫的,你的電話又響了。我不知道是誰,你從客廳接了電話之後進到臥室告訴我你要出去。我問你是誰,你告訴我朋友,簡單了兩個字之後就隻留下了關門聲。我拿起自己的電話給領導發了條病假信息,吃過藥我怎麼都睡不找,轉身看著你睡過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已經冰涼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