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我才了解到妖精與男朋友好了很多年,男朋友向她求婚,她不想結。她說不是不喜歡,可結婚,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在她形容中的男朋友亦父亦友可是沒有愛人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和男友好了這麼多年是愛她的,但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讓她感覺不到了結婚的衝動,她從畢業之前就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她無論怎樣無理取鬧在他前麵,他都是等著她鬧累了,給她一杯熱水,哄著她。從沒有過爭吵。她在畢業後從學校分到醫院做過護士,在一次地震救災時認識了一個台灣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會從微信上給她唱歌會陪她聊到淩晨天快亮。也許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動搖了她,她不想就這樣迷茫的走入婚姻,才會想要遠行。
我對她坦誠相待,告訴了她我是同誌,她沒有歧視也不厭惡我。我們說好所有都AA製,我們住的時候隻開一間房,換衣服時會有所回避。我們走到哪裏都是一起,隻不過她總是低頭族,她隨時隨地都低著頭看著手機,不停地和台灣那個中年男人聊著路上經過的所有。
“他發信息說這個天氣到西藏旅遊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失業要不就是失戀了。”在豔陽高照的拉薩街頭,她在我身後高聲讀著她覺得有意思的聊天信息。“你告訴他,我是三樣全占。”我回複他的是“我和一2B好友背著三四公斤的背包正走在拉薩的大街上。”我們倆沒有任何的提前安排,走到哪裏算哪裏。累了就用手機搜索著附近的酒店,我們一起住的酒店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有wifi,這是妖精唯一的條件。
到了酒店,我們都卸下背包,脫了外套。妖精坐在靠門口信號強一點的床上,半躺著翹著二郎腿和那個男人聊著微信。“他不用上班天天和你這麼聊?”“他是做生意的,忙的時候會告訴我。”“休息一會出去逛著吃點東西吧。”“好,你先收拾。”我從背包裏掏出所有的東西,一個睡袋,一些零食,幾件短袖,還有兩條褲子。沒什麼能換的衣服,誰從網上發的中午穿短袖,騙子。“我沒什麼可收拾的。”妖精看我擺滿一床的東西“你B有病啊,讓你收拾你把東西擺了一床。”“想看有什麼能換的衣服,全掏出來也沒發現有換的。”“那我找見外套。”妖精一臉得意的從背包裏往外踏著各種長、短外套還有緊身的寬鬆的各種牛仔褲。“你帶著這麼多衣服?”“要不借你件外套穿。”“算了,我穿不成。”“沒事,我的衣服都是深色的。”她掏出一件黑色棉衣“那,這件你試試,很中性的。”她把衣服扔到我的床上,我拿起來套在身上,有點緊,不過穿著並沒有顯得很娘。“出門玩要打扮的像當地人才不會被偷或者搶。”妖精說的像是老練的旅遊達人。“旅途要是呢麼平靜多沒意思。”“我可不想當什傳奇人物,寧願平平靜靜的走走看看。”“那多沒勁。”妖精拿起賓館房間裏的燒水壺到洗手間“賓館裏的水壺都不幹淨。你不是打算燒水喝吧。”“這麼冷的天你喝涼水啊。”“那就不喝了唄。”“你一路上都沒怎麼喝水。”“我不渴。”“小心便秘。”“沒事,我一直都有這毛病。”
說完沒幾天,我就趴在了青年旅社的床上“啊~~”“你B能不能不叫了啊。”“鉤子疼。”“誰讓你不喝水的,活該得痔瘡,來的路上不喝,到了拉薩都一個星期了你才痔瘡,已經算是身體好的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我疼的都趴下了,你還這麼凶。”“我感冒的時候也便秘過哪有那麼疼,你叫就不疼了?”“我去,你還有人性沒?”“別叫了,你叫的我都沒辦法睡了。”“你不聊天呢麼。”“那也吵啊。”我氣得關了床頭的燈,頭轉向另一邊,不看她。妖精還抱著手機聊得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