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侯府的第三子“張三瘋”,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可愛傻子!
“沒關係,今天已經是第三次發瘋了,下麵就不會了,要想看笑話,等明天吧,‘張三瘋’可是名不虛傳的,每天隻瘋三次。”另一個小夥計也笑著說道。
“去,去,去,你們這兩個沒人性的小家夥,人家三少爺隻是為人傻了點,不,是樸實了一點,你們就這樣取笑他,不怕挨侯府打板子?都給我閉嘴。”老板生氣的道,畢竟,他還是受過三少爺的恩惠的,雖然傻傻的三少爺是無意的,但是樸實的老人仍然記得他的好。
老板一發話,旁邊的兩個年輕的小夥計自然不敢再多嘴,當然,他們是絕對不怕侯府打板子,因為,侯府絕對不會為了瘋瘋癲癲的三少爺而發怒的,這是十幾年來的經曆,已經是一個明證。
這邊商鋪的老板剛把兩個年輕多嘴的小夥計趕回了店裏麵,緊挨著他的另一個商鋪的老板也說話了:“嗯,我說老陳,你說這三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十幾年,還這副德行。早上喂牛,中午釣魚,下午惹事挨板子,就算是一個真的瘋子,也應該被這板子給打醒了吧,怎麼也會換個時間發瘋才對,可他一發瘋就發了十幾年,還天天這麼準時,這老天還真有意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時,一輛精致的篷車正好經過此處,街上傳來的討論正好傳入了她的耳中,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不錯,如果是個真正的瘋子,傻子,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教訓,起碼也應該有所改變,至少——
發瘋的時間應該改變才對!
馬車中的主人心中蕩起了一線希望。
大師,果然是大師。
這時,車外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哈哈,說起來也真是讓人發笑,你說那個三少爺,早上喂牛,喂的還是山珍海味,天南地北珍稀的藥材,但是那頭血牛竟然讓他越喂越瘦,現在就好像是一條快死的老黃牛,就差一步就進棺材了,那可是大陸有名瘋狂的血牛啊,發起飆來,就是幾個先天的高級武者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呢,卻被他折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喂養,才能將一頭等階超過七階的高級血牛,喂養成一頭瘦弱可憐的老黃牛,我還真為那頭血牛感到悲哀。”
說完之後,又是幾聲“可憐,可憐”的幾聲歎息,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為三少爺歎息,還是為那條悲慘的血牛哀悼。
又有一人接話了:“誰說不是,不說那血牛吧,就說他中午釣魚,釣魚就好好釣魚吧,他偏偏將魚鉤離水麵三尺,還沒有放魚餌,口中還念念有詞的說什麼:‘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廢話,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個瘋子做出來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真瘋還是有神經病,有時候我都被他弄瘋了。”
“哈哈,你都說人家是瘋子了,瘋子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事情?哈哈……”一陣笑罵聲四溢了出來。
馬車這時也拐過了一道彎,向著永生侯張侯府的正門行去。
永生侯府中。
侯府外眾人口中的張三小少爺緩慢的從刑台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用幽怨的眼神凝視著手持刑棍,剛剛對他刑罰的仆人阿三,那幽怨的樣子,看的仆人阿三心中一陣發毛,有種大雪天,突然被人兜頭淋了一盤冷水的感覺,寒徹心扉。
他低著頭,不敢有一絲的妄動,直到張三少爺緩緩離去,才敢將自己的頭稍微的抬起那麼一絲。
看著張三少爺遠去的背影,阿三隻感到自己的全身都似乎有些被冷汗濕透,其實這怪不得他,所有永生侯府的仆人,甚至是包括永生侯的嫡係子弟,在麵對張三少爺的時候,都會有種詭異的異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