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雨辰的前男友 33(1 / 2)

這期間,除了照顧小維服藥和飲食起居,我必須要籌到抓藥的錢。

父親雖然對我把小維帶回來挺不滿,可也沒再深說什麼。

見我為錢的事情犯愁,就說:“前屯的安子那天說,咱家的VCD也不用,問能不能賣給他……”

那能買幾個錢啊?

我說:“得了吧。

“跟新的一樣,買來也沒咋使,安子也知道……”

我打斷父親,問他,“你跟秀姨有戲沒有?”

他聽了,臉上立刻就不自在起來,“有啥戲……”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戲應該還是有的。

“青楠有啥意見沒?”我問。

爸回避了我的目光說:“誰知道你秀姨跟他說了沒有。

我問:“那你跟秀姨說了沒有?”

“沒說。

”父親又補充說:“你秀姨說過……”

我樂了:“是她在追你哦。

父親嘿兒地一笑,不說話。

我知道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把心事擱在心裏的,都有顧慮#心孩子們反對。

或許他們需要個媒人把窗戶紙捅破。

我起身出門去了秀姨家+我現在沒有心思操心老爸和秀姨的事情,我不是來做媒的,而是找她借錢的。

從秀姨那裏借了錢回來,一進院子,就見前屯的安子正抱著VCD往出走。

爸還是把VCD賣了。

待安子走了,我問爸賣了多少錢,爸說九十塊。

我說:“還不如白送他得了。

爸把那九十塊錢交給我說:“你去鎮上問問,新的才多少錢。

我沒說什麼,默默把錢揣了。

(以上選自雨辰的博客。

屯子似乎在寒冷中委頓著。

戶外見到的人都是匆匆來去,隻是把好奇的目光在我這個陌生人的身上好奇地滯留一刻。

或者有一條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地警惕著目光盯著你看,然後溜過去、跑遠了。

大多時候我感受的是鄉村冬日這樣的寧靜。

但這樣的寧靜並不能讓我的感知係統也跟著寧靜下來。

相反我體內的每一跟經絡、每一塊骨骼、每一寸皮肉仿佛都在被撕咬著、踐踏著、蹂躪著,它們就都在做著拚死樣地掙紮,每時每刻似乎都會摧毀我的意誌,我甚至不知道我最後的防線什麼時候會突然崩潰,我的意誌還能抵禦這樣的煎熬多久。

所以,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信心戒掉毒癮。

可在我被折磨得意亂心迷的時候,我還是在這迷亂中理清了一根線,就是要對得起雨辰的信心。

盡管我知道,即使現在暫時戒了,我甚至不能保證回到市裏不再複吸,因為我知道吸毒者的複吸率是很高的。

對於我來說,吸與不吸,戒與不戒已經無所謂,隻是現在,在這個叫木洮屯的地方,我不想讓雨辰白花了工夫。

因此,雖然生不如死的意念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徜徉+我想即使是為了雨辰花的那份工夫,也不會再輕易選擇放棄。

但死的機會來了……

(雨辰——)

天已經暗了下來,出去散步的小維卻還沒回來。

我出來找,可在他經常去的土坡上,並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