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好像被他冰冷的話噎住了,眼神有些落寞:“你要行軍打仗了,我想和你喝一杯水酒,就當你踐行了。”
方瑜軒斜眼看了一眼她手裏的佛珠:“你既然要給我父皇念經,就不要有別的什麼心思,你想要的如今什麼都得到了。”
“你一定要和我這樣說話嗎,除了太後的位置我還是一個女人,八年了,難道我們八年裏你對我一絲感情都沒有嗎?”太後激動的坐了起來看著他。
“沒有,如果有的話就是親情吧,我早就說過,你是先皇的女人請你自重。”方瑜軒滑動著輪椅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可你為什麼要把皇位給我的兒子呢,這麼些年我送給你的女人也不少,你全都給我退回來了,你不是對我有情還是什麼。”太後一下子走到他的輪椅前逼問道。
“我還要多說幾遍呢,我不喜歡,也不喜歡你給我的安排你明白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軍隊已經集結完畢了,我要出發了。”方瑜軒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這次阿丘國女帝打仗就是為了要越玉兒的人頭,哀家現在就去殺了她,你就不用去打仗了。”太後的眼神裏冒著嗜血的光芒。
“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方瑜軒轉身冷冷的瞪著她。
太後傷心的看著他:“你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對我這樣,你別忘了,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八年。”
“是在一起商量朝政八年,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之所以沒有一個人決斷朝政那是因為讓你可以學習如何處理,宇軒資質尚淺,他需要一個有主見的人,太後娘娘,你現在最應該陪伴的是你的兒子還有多給先皇念經。”方瑜軒頭也沒有回離開廟堂。
太後看著香氣繚繞後麵的牌位大哭著說道:“為什麼,我年紀輕輕的你選我進宮,我明明喜歡的是他,為什麼。”她發泄似的砸著屋子裏的每一件東西。
一直到自己疲倦不堪的時候頹廢的坐在地上,已經是滿麵淚痕,她嘴裏念著:“你不喜歡我又怎麼樣呢,我喜歡你就可以了,這仗我絕對不會讓你打起來的。”她擦幹臉上的淚水毅然的站起來走出廟堂陰冷的吩咐道:“告訴飛鷹一切按計劃行事。”
漫天的大火,越玉兒置身在火海當中,喘不過來氣,她想呼救可是卻如何也發出不了生氣,遠方看到方瑜軒慢慢走過來,她高興的大喊著,可是火勢太過猛烈,不一會方瑜軒的身上也滿是大火。
她害怕的大喊著,卻總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喊出聲,她用力一喊,自己一下好像墮入深淵一般,渾身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掉在地上。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在地上發愣好半天,才站起來走到窗子邊,推開窗子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才讓自己擰成麻花的心好受一點。
她小心舔了一下嘴唇上的傷口,歎了一口氣,眼神裏滿是哀愁,自從方瑜軒走了以後自己怎麼這樣煩心呢。
突然一陣鳥鳴聲讓她皺起了眉頭,深更半夜怎麼這鳥叫聲這樣的淒厲呢,瞬間警惕起來,看著安靜的四周,似乎這黑夜暗藏著太多的危險。
突然有一道輕微的聲音,是劃破紙的聲音,按照越玉兒多年的經驗那刀十分的鋒利,她站在窗邊不動,等待著刺殺她的人進來。
黑衣人悄聲推開門的時候突然從天而將一張漁網將他們全部罩在裏麵,自從上次刺殺的事情以後,越玉兒就在自己的門口地方按了一張漁網。
晚上的時候,那機關就會啟動,冬青和東至兩個人聽到動靜急忙起來,生氣的打罵著:“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刺殺我們小姐。”
幾個黑衣人看了冬青冬至一眼:“我們是錦衣衛奉太後之命取越玉兒的首級。”
冬青冬至兩個人大驚看著越玉兒:“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又得罪了太後啊。”
越玉兒眼睛雪亮慢慢問道:“太後為什麼要殺我?”
“哼,你不知道嗎,阿丘國這次打仗的名義就是要殺了你,如果我們拿到你的首級,我們就不用打仗了。”黑衣人的話讓她心裏驚訝萬分,怪不得方瑜軒離開的時候那樣的反常。
越玉兒想到了那個夢,不知不覺當中渾身竟然冒著冷汗,她看了一眼冬青:“冬青,你願意和我去嗎?”
冬青點了點頭:“小姐去什麼地方我都願意跟著去。”
冬至看著兩個人似乎決定什麼急忙問道:“你們兩個人說什麼呢,姐姐,你又有什麼事情不帶著我啊。”
“我要和小姐去軍營。”冬青和越玉兒兩個人十分要好,有些事情已經心照不宣。
越玉兒點頭:“這件事情和我有關,我不能讓方瑜軒自己一個人冒險啊。”
冬至抓住她的胳膊道:“這次你休想憋下我。”
“這兩個人這麼辦。”冬青指著被綁著的兩個人詢問道。
越玉兒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慢慢的說道:“砍暈了,送給丞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