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藩城之劫
嘩啦之聲響個不停,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黑壓壓的陳列許多來曆不明之人,他們長得形狀怪異,穿著也大不一樣。看形勢像一支軍隊,可是仔細瞧來,卻少了軍隊應有的風貌。
此刻,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身背一把長劍,一件深灰色長袍。並未掩蓋他俊朗的麵容。他麵色平靜,長發飄然。領頭站在眾人之首,嫣然一副軍統的模樣。
一輪紅日之下,群山相連。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散發出金色光芒。他是這座孤島上唯一高大建築,其高約有七塔,三層相連,聳立在玉梯之上,象征著最高統治的權利。他便是藩城最具有標誌性建築的藩城殿。
藩城殿周圍,還坐落著大小不一的房屋建築,他們大多都是以此為中心展開建立,均是琉璃磚瓦,顯得好不華麗。
在白玉堆砌而成的長長階梯兩側,分別站立著手握長戟、長刀、長劍的侍衛。他們麵色沉靜,目光炯炯有神。就像一杆標杆似的站在那裏。可如果你誤以為他們就是標杆,那你就大錯特錯。能夠守衛在藩城殿前的人,均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的成與敗,直接決定了藩城殿的命運。
此時,正有一人,跌跌撞撞的從階梯下,向藩城殿跑去。嘴裏不斷喊道:“報……急報……”
所有守衛,一見此人,也不為所動。那人一口氣直接衝上了藩城殿。腳下踉蹌,險些跌倒。突然,一隻手托住了他。此人一身黑色長袍,雖然年紀老邁,但麵色紅潤,絲毫不顯老態。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人麵色一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城主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原來,眼前這位老者,便是藩城城主白吉湯,在他身後站立的十幾人,均是藩城裏掌管權利之人。他們一聽這話,頓時麵容一僵,均不知如何是好。
白吉湯也深知事情有所不妙,可他身為一城之主。大事麵前,他不能顯露出驚慌之意。當下道:“慌什麼?你仔細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也深知,自己的通報令城主不大高興。當下語氣也低了許多,說道:“城外來了許多的人,像是要團團將我們圍住,把我們困在城中。”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紛紛議論道:“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你們緊張個什麼,他們不是還沒有打進來嗎?”說話這人,正是眾人之中的一名青年。年紀大概在二十來歲左右,而容清臒,倒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一名年紀稍大一點的男子道:“方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嗎?”那叫方菱的青年冷哼一聲,意思是說,你不貪生怕死,你嚷嚷什麼?
那人見他這副表情,氣得直登眼睛,怒道:“我們隻是想說,原本可以義和的事情,何必弄到兵戎相見,血流成河。”
方菱道:“左顧大人,聽你的意思,是要把藩城拱手讓人咯。”
左顧臉色一怔,道:“我不是那意思?”
方菱盛氣淩人的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左顧一張老臉,被方菱嗆得一怔紅,一陣白,竟然無法反駁方菱。白吉湯見其仗勢,當即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此鬥嘴。有此時間,何不用來做點有用之事。大敵當前,是戰是和,還得商量出個結果才是。”
白吉湯話音落下,方菱接口道:“總之,我是說什麼都不同意義和。他赤練有什麼了不起,我真想去會會他。”
左顧先前被他弄得灰頭土臉,此時心有不快。冷哼一聲,道:“就你……一個仙宗都看不中的人,還有臉麵在此叫囂。赤練是什麼人,那是仙宗玄門子弟。說得不好聽,你隻配給人家提鞋。”
“你……”方菱怒極,眼睛直視著左顧。如果眼睛可以殺人,隻怕左顧已經死了好幾百次了。
左顧見他氣得眼睛都綠了,心想總算扳回一局,報了先前的一箭之仇。白吉湯就當沒看見,轉身向殿內走去。
左顧笑了笑,並未將方菱放在眼裏。方菱氣得雙眼冒火,真想上前痛揍左顧一頓。可是他清楚,如果他那樣做了,隻怕他就不能出現在藩城殿了。無奈,他也值得按壓住心中的怒火,轉身走進殿內。
“吱呀!”
大殿的門被關起,殿內突然變得極其安靜。白吉湯站在殿中央,眼睛閉起。像是在做著某種的決定,又像是思考良策。他忽然轉過身來,說道:“大家說說吧,究竟是戰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