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如火,炙熱的高溫席卷了長江南北,天海市氣溫遙遙領先全國,城裏的一切都被高溫炙烤著,空氣裏彌漫著濃濃地壓抑。
明晃晃的石板地麵仿佛能將鞋底烤焦,行人都不敢在路麵停留,街道兩旁也鮮有汽車停靠,一時之間,在這個酷熱的午後少了許多紛擾。
路邊的咖啡店依靠免費冷氣吸引了不少顧客,哪怕為了這難得的涼爽點一杯昂貴的咖啡。
服務小妹忙碌的穿梭在店內,偶爾忙碌的間隙都要將目光瞟向靠近街窗的那個角落,隨後臉紅紅的扭開,卻又忍不住又瞄了過去。
隻因這個角落坐著一個年輕人,麵容清秀,眉目修長卻不顯女性的嫵媚,反而透出一股難言的俊俏,加上眼眸中那迷茫的神色,難怪能吸引住年輕小妹。
慕容不姓慕,也不叫慕容,這隻是他懂事以後給自己取得名字,義喻“不容”,它代表了一些悲傷的往事。
慕容性格淡然,喜歡靜靜的獨處,思考難以琢磨的問題。
此刻,他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裏的咖啡杯,眼睛卻看向街道對麵的希爾頓酒店,腦海裏卻想著一些往事。
他想到了遠在天京市的袁紫衣,想到了離開天京時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情景,想到她懷裏的那個嬰兒,想到她看向自己的哀怨和不可言喻的糾結。
以慕容的情商,他看不懂這背後的故事,他僅僅知道他心痛,不爽,怨憤,想問她為什麼要離開天京去國外,為什麼閃婚又閃離,為什麼帶回來這麼一個嬰兒,為什麼要告訴他她叫圓圓。
難道我真的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好吧,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心理學專家,最年輕的教授,他不允許自己的感情左右自己的理性,因此他有些不自然,感覺每次麵對袁紫衣都像是出軌一般對不起袁青青,於是在接到高中同學會聚會邀請時就立刻離開天京提前來到了天海市。
今天就是聚會的日子,不過時間還早,無聊的慕容隻好蹲在這咖啡店裏打發時間。
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承載了慕容太多的青春記憶,那些熟悉的、熱愛的、恐懼的、放下的人兒因為這座城市浮現腦海,青春記憶裏孤獨和憂傷滴滴流露。
幾天前來到天海市就回了一趟老家,故宅仍在,這五年來自己雖然沒有回過天海,但是青青每次橫店拍戲都暫住在此,因此將老宅交給了袁家老仆管理,倒也整潔。
祭拜了母親、外公、外婆,他也去看了之前認讀的高中和大學,已然舊貌換新顏。
他的母親很漂亮,姥姥姥爺在當時也算小地主,年輕時的母親早早認識了當時花花公子般的李繼峰——李氏集團的長公子,兩人偷吃禁果後不幸懷上了慕容,李繼峰開始逃避母親,不久之後和趙靜——趙氏集團千金,結婚。
母親找上門去質問,卻招來趙靜報複,被逼之下隻好忍氣吞聲,事後李繼峰父親——李建國,於心不忍,親自前來開導母親,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並給於一大筆錢善後。
母親在生下慕容後心情鬱結,出國旅遊不幸死於逃犯手裏,姥姥姥爺傷心之下身體日益衰弱,在慕容八歲時前後去世,家裏再無別的親人,好在母親留下了大筆錢,足夠慕容安心生活。因為家庭原因,慕容從小自立卻不善與人相處,久而久之就顯得孤僻怪異,成為獨行俠。
不善交際的他隻好埋身書海,成為名副其實的學霸,10歲初中畢業、3年高中之後,15歲讀完大學心理係全部課程,並涉獵其餘學科,被譽為“天海大學第一學霸”。
為了繼續研讀學術,慕容憑借高智商寫了不少拍案驚奇的推理小說,賺取了大筆金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慕容的出色表現引起了李建國老爺子的注意,他想接回慕容,可是這不是趙靜母子所希望的,於是明裏暗裏的一些手段將慕容逼走他鄉,20歲那年在天京穩定下來,這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慕容輕輕地籲了口氣,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這段往事了,如果不是回到這座城市,不是即將重逢那些人,他應該不會歎氣,某些時候我們總是習慣性遺忘傷痛,記住美好。
“如果愛是命中注定的相遇,為何還會有這麼多痛苦……”
手機裏傳來的一陣悠揚打斷了慕容的思路,翻開一看,來電顯示“女王”,慕容不由得嘴角一抽,每次看到這個稱呼不由得蛋疼。
女王就是袁青青,一座絕美的冰山,隻允許慕容攀爬的冰山,慕容的媳婦,拿過證的人。
兩人從相見相識上床到拿證僅僅一個月時間,你沒看錯,兩人因為特殊原因完全沒有談戀愛的流程,直接生米變熟飯,直到拿證後才公之於眾。消息傳出引起軒然大波,慕容也因此被袁青青的愛慕者圍追堵截,飽受打擊,不但失去了熱愛的警探工作,而且心理診所也間歇性被破壞,成為真正的軟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