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有了充沛的靈力,又有一大堆的丹藥靈石做後盾,嚴箬伊讓閃閃把整個山洞都移到了它的空間裏後,就帶著水兒一路遊回了幻蜂穀。
去時花了七天,回來時卻隻用了兩天。結丹後期跟結丹初期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嚴箬伊心中頗為得意,她一定是史上從結丹初期到結丹後期所用時間最短的人。心中對水兒十分感激。倒是把之前水兒非要以她的模樣作為自己的模樣的芥蒂給放下了。
有了一次經驗,嚴箬伊很順利的就到達了夢夢湖,一出夢夢湖就看到了守在湖邊的金默。
夢夢湖邊,金默正悠閑的梳理著它純金色的羽毛,感應到湖裏的動靜,就斜眼看了過去。
還沒等嚴箬伊對金默幾天不見就進入五階的震驚中醒來,就聽到了金默連珠炮彈的責問。
見到是嚴箬伊後,金默沒有欣喜,反而很不滿的諷刺道:“嚴箬伊,有你這麼辦事的嗎?一去十年,連個交代都沒有。你確定你是去做事的而不是遊山玩水的嗎?這湖才多深啊?一個時辰都可以來回一趟的湖,你居然也能遊個十年!你怎麼沒淹死啊你?……”
對於一去十年的嚴箬伊,金默是滿身怨氣。幻蜂穀雖美,卻太過寂寞。它想念外麵的世界了。
嚴箬伊呆了呆。她被金默的一去十年鎮住了!不是才幾天嗎?怎麼就變成十年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嚴箬伊滿腦袋的問號,默默的掐指算了起來。
水兒爬上岸,呆呆的看著金默,好霸氣的碧眼金雕啊!真令它仰慕。
算好後,嚴箬伊默默的爬上了岸。原來真的過去十年了,怪不得金默都已經五階了。水之精華果然不是一般的東西,隻是一滴就讓她無知無覺的過去了十年,一點都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嚴箬伊對金默的喋喋不休聽而不聞,幻蜂穀給她的感覺好像跟十年前不一樣了。穀中靈氣充盈,生命力十分旺盛,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幻蜂一族好像也沒了當年的那種無處不在的焦慮,顯得很歡欣。難道滅族之說是假的嗎?
嚴箬伊有些不解。
金默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嚴箬伊都沒反應,也覺得無趣。斜眼看了一眼看著它發呆的水兒一眼,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生了一個孩子?當年沒見你懷孕啊。難道這十年你待在湖底就是因為生這個孩子?這孩子沒毛病吧?怎麼又傻又呆,還沒有一點顏色?”
金默說完,一臉憂慮的看著嚴箬伊。還很善良的把之前對嚴箬伊一去十年了無音信的怨恨給放下了。
嚴箬伊聽得再次呆了呆,然後咬牙,這一刻所有的疑問都統統飛到了九霄雲外,隻想揍這隻毫無口德的碧眼金雕一頓。
正在衡量她和金默的武力值誰高誰低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水兒嬌羞的聲音。
“雕哥哥,你別誤會了。我不是她的孩子。”水兒專注的看著金默,那張和嚴箬伊一模一樣的小臉上全是擔憂和嬌羞。那張透明的臉硬是透出了點點的粉紅色。
嚴箬伊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倒退三步。視線在水兒和金默身上遊移,最後抬頭望天。心中咆哮,這水兒到底是什麼生物啊?它這是看上金默了吧?吧?吧?話說,跨越種族的存在真的能喜結連理嗎?
嚴箬伊心中疑問不斷,金默則是一臉驚嚇的看著水兒,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時,如夢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箬伊,你回來啦?”
如夢飛快的飛了過來,落在嚴箬伊的麵前,笑著拉住嚴箬伊的手,麵帶感激的道:“你真是我們幻蜂一族的恩人!你離開後的第八天,夢夢湖就能提供足夠的養料給夢夢花和夢夢草了。夢夢花和夢夢草現在長的可好了,一點都不需要我們擔心。我們一直在等你回來,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年。真是辛苦你了!”
嚴箬伊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水兒。她問了水兒很多次,水兒都不肯說,隻說帶它來就可以了。原來是水兒都已經幫她解決問題了。
馬上把心中對水兒看上金默的詭異想法拋到九霄雲外。水兒什麼都沒說,卻暗暗的幫她做了她想做的事,這行為讓嚴箬伊深深的感動。但她不能白白的占水兒的便宜,也不能讓幻蜂一族弄錯恩人。
於是嚴箬伊走到水兒身邊,對如夢不好意思的道:“幻蜂一族的恩人不是我,是這位水兒。是它解決了你們的難題。”
正對著金默發花癡的水兒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頭疑惑的看了嚴箬伊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你們在說什麼?
如夢卻了然的一笑,嚴箬伊道:“你們都是我們的恩人!沒有你,水兒恩人也不會想到要幫助我們。”又對水兒道:“恩人……”
話未說完,卻因為看清水兒的樣貌而吃驚不已。如夢瞬間忘了之前想說的話,有些遲疑的轉了話題,問嚴箬伊道:“箬伊,你八天就把它生出來了?”
水兒就是縮小版的嚴箬伊,與嚴箬伊不同的是,眼神極為純淨。
應該是箬伊的孩子吧?真沒想到,八天,不,還不到八天,箬伊居然就生了一個孩子。人類生孩子的時間可以這麼短嗎?孩子的父親是誰?箬伊進湖之前並沒有身孕啊。嘖嘖,居然比他們幻蜂一族還厲害。如夢有些困惑又有些感慨的想著。
嚴箬伊:“……”
如夢和金默都瞎了眼了嗎?她怎麼可能生出水兒?這兩隻能不要這麼沒常識嗎?或者,其實是故意的?
正在大家大眼瞪小眼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水兒嬌嬌軟軟的童聲。
“雕哥哥,你不喜歡我這模樣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變出來。”
水兒歪著腦袋一臉嬌羞的對金默道。
一句話打消了如夢的各種天馬行空的亂想。有些傻眼的看著水兒和金默。
金默的老臉一紅,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誰這麼在乎過它的喜好呢!可惜不是同族。金默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惋惜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