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裏嗎?”
“喜歡,但我還是覺得華夷國好,”
“為什麼?”
“華夷國的空氣是甜的,聞起來很舒暢,”
“空氣是甜的,舒暢?”他看著她,“因為落兒是華夷國人嗎?”
“是,也不全是,”汐落的眼眸中有那麼一絲迷茫,轉眼即逝,笑了笑:“或許吧,人人都說家鄉美吧!”
“落兒,你有事瞞著我?”他師父的樣子顯露出來,一臉的嚴肅。
“沒有,瞞你幹嘛?”汐落看著他,‘這個男人很銘感,也太聰明了,’
“沒有就好,不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語氣冷冷的,牽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聶公子,真的是你?”一個小書童打扮的半大孩子一臉驚喜的叫道。
“念羽,”聶絕憂笑道,伸手摸了摸念羽的頭。
“主子一直都叨念著公子您呢?公子有時間的話可否與主人一見?”他拉著聶絕憂的手真誠的邀請著,沒有半點做小廝的樣子,好像聶絕憂是他的親哥哥,他是他的小弟,態度極為的親熱大方。
“好,你主人在那兒?”
“千心別院,公子去過的,”
“好,我們這就去,”
三人一路向西,慢慢的,前方的路越來越闊,突然間,汐落一聲驚呼,前方一片火海直抵天邊,那花紅的似霞,紅的似血,“彼岸花,紅色的彼岸花,紅的似血,”丟開聶絕憂的手她跑了過去,聶絕憂心裏亂了,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千羽花,現在還在春天,此花夏天才會盛開,她怎麼會看到千羽花的顏色?他慌亂的跟了上去。
汐落看著彼岸花,呢喃著:“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聶絕憂的心更慌亂了,一把拉起她,怒道:“胡說什麼呢?這哪裏是什麼彼岸花,此花叫千羽花,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彼岸花,”
“她說是沒錯,這裏確實有紅色的彼岸花,但要等到七月才會花開,”一個飄逸的男子站在閣樓上俯瞰著他們,一臉的淺笑。
“可我看見它們開花了,一直紅到天邊,”汐落的嘴被聶絕憂的唇吻住,他怒目著,一臉的心痛加氣憤。
樓上男子的臉也白了,身子晃了晃,念羽慌忙上去扶著他,滿眼怒目的瞪著汐落。
汐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就暈倒在聶絕憂的懷裏。
“妖嬈,十六年以後我再來找你,”心語倒在夜妖嬈的懷裏,拉著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