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功夫,汐落閃身進屋,急切的問:“阿絕,你沒事吧?”
“有,有很大的事?”
她拉著他的手擔心的問:“怎麼哪?哪兒不舒服?”
“心,”他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
“心?”她慌亂了,一雙小手撫上他的胸口,輕柔的撫摸起。
他皺眉,‘笨蛋,’
見他皺眉,她的心更慌亂了,“我找夜傾城去,”
他愣了愣,一把拉住她欲走的手,“別去,”
汐落回身,爬在他的懷裏,說:“阿絕,你不能這樣任性知道嗎?”
“你應該叫他爹爹的對吧?”聶絕憂溫和的說。
“我不知道,”她在他懷裏低語。
他抬起她的頭,看著她,“不知道?”
“嗯,不知道,”
“他找了你這麼多年,心裏一定很苦,他是你爹爹,你不能,也不可以不認他的,”他聽她說從小沒有父母,在什麼孤兒院長大,那麼她心裏一定很是渴望父母之愛的,不管她是誰?既然她胸顯奇花,那她就是師父夜傾城的女兒,認下師父夜傾城,她就有了家,不在是孤兒了。
汐落心裏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或是該不該認下這個父親,她很渴望象其他孩子一樣有父母的疼愛,能承歡膝下,可她不知道認下他們後自己要如何的去麵對他們,她緩緩的起身,“阿絕,我累了,我回房間了,”
“別走,”聶絕憂拉著她,“就在這兒歇著,我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其實,他是怕她一個人回到房間胡思亂想的亂了心緒,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拍著她單薄的背,他低聲道:“落兒,我想回去看看我爹爹了,”
她靠在他的懷裏,好半天沒有言語,當他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低聲說道:“別忘了宗政執恒,”
“是,以後這世上沒有聶絕憂了,隻有宗政絕憂,”他的語氣堅定,似是早就下了這個決定。
汐落笑了,抬頭看向他:“其實,聶絕憂也好,宗政絕憂也罷,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也許做宗政絕憂比做聶絕憂更難,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準備好了,但是……”
“怎麼哪?”
聶絕憂看著她,很認真的說:“我要落兒一直都在我身邊可以嗎?”
“嗯,”她點頭,也是一臉的認真。
“那好,明天,明天我們就回去,”
“不,”汐落在他懷裏搖頭。
“怎麼哪?”他難得下了這樣的決定,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明天會不會變。
“不急,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說,”
不,他不想等,他覺得有潛在的危機正在向那個方向靠攏,聶家的事似乎不是簡單的釀酒秘方,如果不是自己的頭有毛病,自己對汐落的眷顧太深,自己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況下去行刺宗政執恒,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自己還會帶著血劍門的人進宮去血洗皇宮,每每想到這兒,聶絕憂就會冒冷汗,這段時間,他把這些事思來想去,總算摸了些頭緒出來,直覺告訴他,穆家隻是一個煙幕彈,真正的對手想滅掉的是宗政皇家,他要回去,悄悄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