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絕憂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街邊,一個黑衣人閃身而出一手點向李氏,“師父仁慈,我可不仁慈,你害師父和家人分開那麼久,我就要得到懲罰,”
來人是黑煞,他把李氏提在手中,向皇城外疾馳而去。
行刑台上,高坐於上的不是淩不死,而是蓬萊國的公主淩含水,她一臉的冷意,卻美的驚豔,看著下站的人群,她柔聲說道:“新年到了,本宮今兒就放你們回家,隻是有一個人必須留下,其他的人才可以安然的回去,”
“新年到了,沿途的商家店鋪差不多都歇業了,這個時候放我們回家,你還真夠狠絕的,”一個女聲高聲的說道。
淩含水哈哈一笑:“好,都留下吧!”
“不,不,我們要回家,”人群噪雜起來,他們可不想留在這兒,這蓬萊國打死他們他們以後也不敢來了。
淩含水得意的一笑:“看見了吧?是他們要走,不是本宮不挽留,”回首對身邊的侍衛說:“打開南門讓他們走,”
南門一開,所有的人蜂擁而出,也不管自己的家在何方,隻想早點離開蓬萊國。
“帶上來,”淩含水淡淡的吆喝了一聲,兩個侍衛押著一個身穿囚衣的人到了刑場,手腳麻利的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把他推到行刑台前跪下。
淩含水笑看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聶絕憂,“知道他是誰嗎?”
“你想怎樣?”聶絕憂平靜無波的問道。
“隻要你答應幫本宮殺了夜豔絕,本宮就放了你的弟弟,”
聶絕憂妖媚的一笑,媚死人的笑容裏帶著一股陰森和邪氣,“你們姓淩的怎麼都隻會用這麼弱智的計謀?”
淩含水猛然的心驚,他的這個笑容比他冷著臉還要讓人可怕,她強自鎮定的“哈哈哈哈,”
一陣幹笑,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看著他,柔聲道:“怎麼?你怕錦堇國國主金照卿嗎?”
聶絕憂點頭,“是的,我怕,夜豔絕不光是錦堇國國主金照卿的王夫,還是夜夢國的王爺,而我宗政絕憂卻是華夷國的親王,我殺一個夜豔絕,卻成就了你看三國的爭端,”
“嗬嗬,”淩含水一陣嬌笑,她沒想到聶絕憂說話是這般的一針見血,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她嬌媚的身子稍微前傾了些,看著聶絕憂無限嬌媚的說:“你不讓我看三國的爭端,那你的弟弟就會死,”她的語氣很是柔和,似是在訴說著眼前的風光那般的隨意,謙和。
聶絕憂抬頭看了看四周布滿的弓箭手,搖了搖頭,“他不會死,”
“嗬嗬,你還真夠狂的,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不死城?不是你的華夷國!”
聶絕憂冷冷的看著淩含水,不屑的道:“你可以試試看?”
他的冷,他的不屑,讓淩含水心裏很是不快,她從來都是男人捧在手心裏的女人,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的不屑過?她滿眼含笑的看著聶絕憂,嘴裏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行刑!”
宮牆上的弓箭手拉滿了弓對準了聶絕憂,兩個儈子手一身殺氣的走向聶絕緣,正在此時,空中傳來海東青的一聲長鳴,那鋪天蓋地的綠色羽毛像雪花飄舞,從空中灑落而下,射向城上弓箭手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