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度地下基地,王溯羽的催眠還在繼續。
說到繽州任務的核心部分,一直在玻璃房內靜觀其變的白坐不住了,抬腿就往玻璃房裏麵走。
荊楠也想跟進去,卻被白伸手攔住。
“我是千葉在繽州的總負責人,我進去,是因為結合她讓我做的事,更好的把真實情況搞清楚。要不,你替我進去?”
荊楠原本想說“我就跟著進去看看,不說話不出聲”,但看著白那犀利的眼神,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隻能訕訕作罷。
看著他的背影,荊楠覺得白和沈斐揚剛開始合作,就已經開始受沈斐揚影響了。沈斐揚的瘋狂和怪虐就像傳染病,白已經開始被傳染。
再這樣下去,白會不會變的和沈斐揚一樣嗜殺狂虐?
這樣想著他不由回頭看了旁邊的沈斐揚一眼。
這個瘋子,仍然在血腥味刺鼻的屠殺現場睡的正香,甚至還發出誇張的呼嚕聲。
真的要和這個人長時間合作下去嗎?
荊楠很擔心他會一不爽就把自己給幹掉。
自己和白不同,白的能力足以自保,戰鬥力和沈斐揚不相上下,而自己就不同了,換容能力在進攻和防禦方麵都毫無意義。
沈斐揚想弄死自己,簡直就和捏死一隻蟲子一樣容易。
另外更重要的,白雖然和自己兄弟相稱,但更多的是臂膀關係,現在白有了沈斐揚這個實力驚人的合作者做臂膀,自己的作用就顯得微乎其微了,難保他不會將自己這個失去利用價值的小棋子像丟垃圾一樣丟掉。
荊楠覺得,如果白真的要和沈斐揚長期合作,那自己不能再繼續做他的跟屁蟲,必須趁早另作打算才行……
白一走進玻璃房,就被王溯羽示意不要大聲說話,然後低聲耳語說不知道千葉的能力究竟有多強,所以他不敢保證催眠的質量,太大的聲音打擾,有可能會突然令其驚醒,那樣就前功盡棄,而且以千葉的暴烈性格,再想進行第二次催眠恐怕很難。
白表示理解,他輕聲問王溯羽:“她安排我在繽州做了許多事情,但我都不知道目的是什麼。我想如果搞清楚做這些事的目的話,我們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王溯羽想了想說:“安全起見,還是有我來進行吧。有什麼問題你說給我就行。我不敢保證第三者介入,會不會破壞催眠。”
白爽快的點頭:“了解。”
於是接下來,單人催眠變成了二對一的“審訊”。
王溯羽:“你在繽州的計劃,主要是由白來進行的嗎?”
千葉:“是的。他是我在繽州的最高負責人。”
王溯羽:“你說你已經設計好了萬全計劃,一切在運籌帷幄中,那麼執行你的萬全計劃的,就是白了?”
千葉:“是的。”
王溯羽:“惡魔遊戲的主要方向,就是引起四個大學生之間的自相殘殺,然後將最後的生還者交給組織。關於這四個年輕人的所有情況,你們肯定早就知根知底了吧?那為什麼不將他們中能力最強的人留下,其他三個直接幹掉,這樣的話,任務豈不是很輕鬆就完成了?”
千葉:“當然不行。雖然不知道進行惡魔遊戲的最終用意是什麼,但組織這樣要求就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所以我就要腳踏實地,嚴格按照要求來。走捷徑,不是一個戰士應該有的態度。”
王溯羽:“你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就沒有過自己的理解,或者猜測嗎?”
千葉:“我的理解是,這四個年輕人是同學,朋友,情侶,死黨,關係親密無間。讓他們為了生存激發人類本能自相殘殺,最後留下的生還者,必定是有勇有謀,而且冷麵無情,為了生存不惜一切手段的人,而組織需要的,恰好就是這樣的,經曆過真實而殘酷的生死搏殺後,幸存下來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