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張立,自然先是要去他管理的打掃衛生的街區,當然,他們沒報什麼希望,因為張立明顯是發生了什麼,出了狀況,怎麼可能還老老實實回去打掃衛生?
但是不管怎麼樣,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的。
幾個人打了出租車繞著這一片轉了一圈,最後倒是真看到了清潔工。
不過,這個不是張立,而是負責這一片的兩名清潔工之中比較年長的那一位。鄭大海。
鄭大海五十多歲,長期在暴曬嚴寒、大風大雨中工作,那張臉上看上去像七十多。楚天星問了幾句,知道他和張立是共事了快兩年。
他和張立的關係挺和諧,平時垃圾少了的時候也會湊在一起喝點廉價的白酒,抵抗現實的痛苦,知道張立從前是名軍人,但從不知道張立曾經在部隊裏是那麼赫赫有名。
“看來這個張立不是一個喜歡吹噓自己的人。”蕭樂樂說,然後他禮貌地問:“大叔,那今天早上,張立都在幹嘛?現在怎麼沒見著他?”
鄭大海看了看這三個大學生模樣的學生,先問道:“你們找他幹嘛?”
楚天星笑著說:“我們是校報的學生,知道張立叔叔曾經在部隊裏是尖刀兵,現在暑期實踐,希望能采訪他一下。”
鄭大海臉上綻開滿是皺紋的笑容:“是這樣啊,好好好!我也才知道小張從前這麼有名,不過,看他一天嚴肅的樣子,也大致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人了。”
“那張叔叔現在在哪裏呢?”楚天星不失時機地問。
“他啊,”鄭大海遺憾地說:“他今天早上沒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今天早上!從前兩年他都從來不缺勤,我跟你們保證。”
“是嗎?那他可能是去見親人朋友了吧。”楚天星說。
“是吧,”鄭大海摸了摸下巴,“可能家裏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懂,他好像家裏沒人了?這幾年都沒回去過年。啊!我想起來了,昨天下班的時候,他收了幾條短信,整個人一下子就,怎麼說呢,就是一下沒精神了,失魂落魄的。”
“那你有沒有可能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楚天星問。
“這個,我不知道。”鄭大海搖頭。
“那他住哪裏您知道麼?”蕭樂樂問。
鄭大海還是充滿歉意地搖頭。
楚天星謝過了這位老環衛工。
他們沒有別的線索,隻有去街上亂轉。
“那麼,隻能等他下一次爆發,才有機會找到他了吧……”蕭樂樂說。“否則,他往人群裏一躲,我們也找不到啊。難道,還能讓警察局通緝他?卜弄月要弄死我們。”
楚天星也沒別的想法,就回過頭來,想起那個忽然消失的文軒:“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事做,去找那個家夥。不能讓他第一次出任務就這麼隨心所欲,以後得成什麼樣?”
他們就回到一開始文軒消失的馬路邊上,發現這裏又停了警車,拉了警戒線。
向路邊便利店的老板一打聽,才知道,這棟樓上麵的老總,今天來視察的時候,大庭廣眾下被割喉了。
便利店老板誇張地比劃著,說:“當時啊,這老總在好幾圈保鏢的保護裏頭——”
蕭樂樂打斷他說:“正常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保鏢?”
便利店老板說:“你不知道啊小哥,這個人啊,有黑社會背景呀,是黑社會轉商,後來洗白的……黑道裏頭兒,不知道有幾個大仇家見他不順眼,等著除掉他呢。”
老板接著說:“這老板就直直往樓裏頭走啊,我是眼睜睜看著那血呼啦一下茲的到處都是,嚇得幾個保鏢四處轉圈,寫了門樓,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便開始疑心是不是自己人懂的手。可我站得遠,看的清楚啊,當時老板周圍保持著一米來長的距離,誰能沒動他。他片片喉嚨一破,死了!諾,血還在那頭的地上呢!”
楚天星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出了便利店。
“八成就是這家夥沒跑兒了。”蕭樂樂說:“他想幹嘛?”
楚天星則皺眉道:“我比較疑惑的是,這裏麵有點不對啊……文軒可以隱身,但是他不能隱去衣物,對嗎?就像曾經的沈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