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星已經漸漸習慣了白小用的風格，如果從他嘴裏能說出什麼好消息，那他就不是白小用了。因此他揉了揉額頭，坦然道：“說吧。”
白小用點點頭，說道：“首先要說的是，我們察覺到了惡魔組織的撤退動向——最近一周以來， 我們察覺到了惡魔組織大規模的撤退，連接應人員和撤退次序、步驟都沒有安排好，亂糟糟的。”
“我們推測這是傑克的死訊終於被確認並傳開了，天朝內部的惡魔組織群龍無首，又存在嚴重的奪權情況。於是被緊急調出了。”
“既然你說了他們撤退毫無次序，為什麼不說他們是自發撤退的呢？”楚天星問道。
“我們監控的傑克名單上的惡魔成員，在幾個月來，終於截獲了幾個非常短暫的對話。它們從各個角度暗示了這一點：他們是被命令撤退的，而且非常急迫，導致他們撤退的亂七八糟的。”
楚天星想到了鹿市的惡魔遊戲——從幾個月前就陷入了停滯，鹿市的惡魔遊戲玩家過著其他惡魔遊戲玩家所沒有的愜意的生活，直到全德公司旗下的卡爾研究室將邪惡的目光瞄準他們。
“鹿市也是這樣吧，”楚天星說：“鹿市的惡魔組織是撤的最早的吧。”
“是，”白小用說：“鹿市的惡魔組織幾乎是嗅覺最靈敏的。從我們的情報來看，他們在全球總部下達撤退命令之前，就已經從鹿市悄然消失了。”
“不對勁，”楚天星說：“傑克的行蹤一直都是隱秘的，我殺了他之後也沒有宣張。他們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確定傑克出了事故？”
“我也覺得鹿市最為奇怪，”白小用對楚天星的盤對滿意地點頭：“從曆史上來看，鹿市的各種怪事就頻頻發生——這也是我們將雷鳴總部選址在鹿市旁邊的原因之一。”
“而且我們也沒搞清楚那個全德是怎麼和惡魔遊戲玩家小葉勾搭上的，”楚天星補充道：“我覺得這一點得搞清楚——怎麼早不聯係，晚不聯係，偏偏我們出動鹿市的同一個早上，他們也發動了攻擊，劫走了全部玩家？”
“我很欣喜你也注意到了這個驚人的巧合，”白小用讚歎道：“海豚的訓練看來果然有用……好吧，這件事我們已經在調查中了，你不必操心了。有結果的話，我和許弋珂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了，最後一件事情，”白小用說：“你不會喜歡聽的——是這樣，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按照平穩緊湊的節奏，一個一個解決那十個城市，對吧？”
“是啊。”楚天星說：“每一個城市的任務之後，我們休息一周，同時訓練新人。”
“那麼，我要說的是，你們做不到休息一周、或是訓練這三名新人了——當然，我可以讓小黑上場，他可以充當一定的戰鬥力——我要說的是，外麵出亂子了。”
白小用在他們麵前的小幾上點開電腦的屏幕，然後調出地圖，上麵標注好了十個進行過或正在進行惡魔遊戲的城市。每個城市上麵都有簡短的簡介。
“我們已經見證了繽州、鹿市、石西市的惡魔遊戲的完結，雖然後果都說不上圓滿……當然，還有冪峰市，他們慘烈地團滅了。現在剩下的是：婼吉市，蜀紅市，彩埠市，洱州市，古南市，竇市，夏市，和琮州市。”
白小用拿手指點亮了其中三個城市，那三個城市的輪廓稍稍變大了一些，像是從版圖裏飄起了。
“竇市，夏市，古南市——本來，在四天之前，一切都按照正常的速度發展，前兩者還沒來得及進行惡魔遊戲，古南市則還在最後四個人之間進行角逐。”
楚天星皺眉道：“古南市怎麼回事？惡魔組織不是撤出來了嗎？怎麼還沒停止遊戲？”
白小用挑嘴一笑：“惡魔被從人心中放出來，就不能夠再關回去了哦。他們之間的仇恨和懷疑已經在撕破臉的時候深深種下，之後再想和好，是沒多大可能的。”
楚天星哼了一聲：“我是吸取教訓了，不會再接納那些挑事分子。石南市……他們不管幸存幾個，超能力如何優秀，我都不會接納他們。”
白小用有趣地打量了楚天星幾眼，然後促狹地說：“你也沒機會拒絕他們了——他們已經全掛了。”
“恩？”楚天星挑眉道：“怎麼？發生了什麼？”
“不是同歸於盡，”白小用說：“他們的四個的死狀非常統一，明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竇市和夏市也是如此，他們的是個被選中的超能力者也都在深夜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