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大樓麵積很大,至少有五六處樓梯,兩個人避開剛才上來的那個方向,挑了最遠的樓梯繼續向上走去。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惡魔組織所操辦的賭局,賭徒們不僅在晉級賽裏全都把錢壓在林簇身上,而且連惡魔挑戰賽的份也一並壓了。
“從沒看多這麼隨心所欲的超能力——這個亞洲佬肯定能贏。”
另外一個說:“不,你忘了,還有X呢。”
旁邊的人都排隊在給林簇下注,一邊對這個唱反調的人“噓”道:“誰說過惡魔挑戰賽隻能一個人挑戰成功啦??”
那個人帶著厚厚的酒瓶子一樣的眼鏡,頭上發量稀疏,一看就是個nerd一樣的家夥,他沒讀懂氣氛,還是傻傻地爭辯道:“可是,從之前可以具體考證的一個世紀之內的惡魔挑戰賽,每次挑戰賽挑戰成功人數的可都是少於一個啊,從未有過兩個人同時在一場比賽中獲得勝利的時候。”
這個近視眼從前說的話都似乎很可靠,大家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幾分,所以歡呼著給林簇在惡魔挑戰賽上下注的人開始猶豫起來——因為,比起這個看上去像是學齡中的女生,還是實打實擊敗了天朝惡魔分部正席的X可靠的多。
隻有一個小年輕不滿地說道:“哎呀?你們這麼容易就退縮啦?如果百年來都從未有過兩個人在一屆挑戰賽裏一起成功的,那麼這次如果出了兩個人,豈不是創造紀錄,更加讓人驚奇了?贏得錢肯定更多啊。”
這話說完,這些賭徒們又搖擺不定了。
酒瓶子眼鏡的男人暗暗罵了這個年輕人一眼,無論是林簇還是X,他都很看好,剛才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少一些來給林簇下注,這樣他能在這一次裏大賺一筆。
但是被這個年輕人一說,本來產生了退役的賭徒們都又躊躇著,紛紛想要“拚一把”了。
真是……妨礙我的生財之道。一樣厚要你好看!啤酒瓶眼鏡的男人恨恨看了年輕人一眼,但是不敢再說什麼了,現在如果再使勁說服他們的話,就太刻意了,一定會被人看出自己不想讓他們給林簇下注。
氣人。
蘭切斯特在上麵的包間裏看著這一切,眼裏麵射出的眼神表明他開始打壞主意了。
“不行,現在樓底下幾乎是一邊倒的,這麼多人都選了林簇下注,這樣我們怎麼贏啊。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去給林簇那一組增加點阻力。”蘭切斯特吩咐道。
底下的人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立馬躬身,匆匆下去傳令了。
看來,惡魔組織的比賽根本沒有它宣傳的那麼公平!作為許多財團的持股人,蘭切斯特的本質是逐利商人。
就算是惡魔組織的教義說要善待每一個候選人,讓比賽盡可能公平,好讓最好的選手任憑挑選,承擔惡魔之名的重任——可是那是死規矩,辦事的,卻是活人!
蘭切斯特在這裏故意操縱比賽,以在賭博中獲利的事情,早以是內部的慣例。
另一方麵,對這一切毫無所知的林簇和西奧多已經在上麵好幾層找到了躲避的地點——他們不能總是繃在戰鬥狀態啊,趁現在這個時機,好好休息一會兒,才能方便一會兒局勢混亂的時候發揮更好的水平。
剛開始,也許是地下幾層的人還沒完全分散到上麵來,林簇西奧多兩人還能勉強躲躲藏藏一會兒,可是到快到淩晨的時候,很多人摸清楚了地形,對樓裏的大致構造熟悉起來之後,都活躍的不行,這時候在想獨善其身,就是技術含量比較高的的事情了。
再加上,眼看著第一個夜晚降臨,距離九點的開始時間已經快進行了三個小時了,大家都格外在意那最後的規則:“最後結束時,如果活下來的人數大於三,所有人都要被剝奪權利。”
於是找到藏在暗處的人然後廝殺的事情在廢棄的大樓裏頻頻發聲。剛開始人們還顧忌著什麼,生怕自己和別人戰鬥的時候,會有第三個家夥暗中偷襲,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後來,眼看幾乎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戰鬥或者追逐之中,沒有功夫襲擊別人,這種顧慮就也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