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凶手已經坐在了飛往紐約的飛機了。時間迫在眉睫,可是花聞勳還沒有從上海回來。
白國龍的辦公室裏,龐天碩已經坐不住了。
“局長,你說老花他行嗎?時間可是越來越近了,我怕……”
“你怕什麼?老花說的話那次沒有兌現過?”
“可是,光從資料上來看,什麼事情都辦不成。老花總是說這起案件和二十年前的有點聯係,可是對著資料我看了半天,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我相信一定是有關係的,可是……”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老花跑到上海,無疑就是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和二十年前沒有關係。那麼不是就是說,老花這趟不就白跑了嗎?”
“白跑不白跑我也不知道,我們得承認,人家老花的腦子的確比咱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好。現在坐在這裏幹著急也沒什麼用,調查結果你怎麼處理了?”
“郵件發送,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老花手裏了。”
“那好,反正現在咱們兩個沒什麼事情,不如就分析分析案情吧。什麼事情都依賴老花,你讓我這個警察局長的臉往什麼地方擱?”
龐天碩扭了一下屁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資料。
“資料上的內容好像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起碼,我現在知道這四個人為什麼被殺掉了。”
白國龍草草的看了一遍資料,抬起頭來:“你的意思是……仇殺?”
“這個還用說嗎?這四起殺人事件絕對和那個倒閉的磚廠有著莫大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那個當年被燒死在磚窯裏麵的男子?”
“還有懷疑嗎?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男子叫王橋,還是當年磚廠的先進工作者。那天他最後一個從磚窯裏麵出來,好像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出來的慢了一點,外麵的人也沒有注意,就關門點火了。我找了很多人證實了,當時王橋在磚窯裏麵又哭又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是,火已經點著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滅火救人,磚的質量就很出現很大的問題。為了保證利益,曹誌鬆果斷的下了命令,不要將裏麵的人放出來。就這樣,這批磚就這樣燒成了。我們不難想象,當時出來的那批磚裏麵,很有可能就有王橋的骨灰……”
白國龍翻了一個白眼,打斷了龐天碩這種不著邊際的推測。
“關於王橋這個人,你們查到了什麼?”
“王橋這個人是一個上海人,從小在上海長大,他的老婆是湖南人,五年以前,他們一家三口到了北京,聽說是來投奔親戚的。”
“他的老婆和孩子呢?”
“他的老婆已經改嫁到了廣州,但是好像他的孩子沒有一塊跟過去……”
“為什麼?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扔下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
“王橋患有絕育症,沒辦法生育,這個孩子是他們領養的孩子。”
“這個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這個孩子在街頭流浪,但是後來聽說是讓一個無兒無女的老人收養了。”
“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個孩子了嗎?”
“沒有了,這個孩子就好象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根據時間上來推算,這個孩子已經失蹤半年了是吧?”
“是的,我們訪問了很多的人,隻知道當時特別的可憐,十八九歲的年紀,長的很矮小,但是特別的英俊。這個孩子為了可以活下去,什麼都幹,甚至在夜店裏麵男扮女裝,任人調笑,真是受盡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