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堂，不，這個鬼地方究竟叫什麼？”孔寧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了下來。
和老頭理了理頭發，有點驚奇孔寧的反應，有點諂笑地說道：“神堂這個名字你不覺得很霸氣，很威武，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嗎？”
“直接說重點。“孔寧道。
“我也不知道。”和老頭直接雙手一攤說道。
孔寧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反問道：“你也不知道？”
“你認為我是什麼？”和老頭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或者說我像什麼？”
此話一出，孔寧愣住了。他從來沒有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心中模模糊糊地有個大概的認為，但此時他反而不確定了。
“一個人工智能？”孔寧說出了自己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一個答案。
和老頭默不作聲。
“法寶之靈，亡魂，不死之身...“孔寧一連串地說出他腦海中一切可以形容的詞彙，管它是神話，傳說，還是靈異。
但沒有一個答案引起了和老頭的共鳴，隻見他一言不發地呆了一會兒，然後低語地開始重複起孔寧的答案：“人工智能，法寶之靈，亡魂，不死之身。。。”
他的臉上充滿了複雜的寂寥的神色：“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你也不知道？“孔寧覺得這一次簡直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嚇了。
“對，我也不知道。”和老頭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
孔寧疑惑道：“怎麼可能？“
“你是什麼？”和老頭不理會孔寧的驚奇，反而問了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人類啊！”這個問題簡直沒有難度，孔寧直接了當地回答了。
和老頭又問了一個更難一些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人類的？”
“當然是從一出生啊！“孔寧先是直接脫口而出，然後才臉上出現了思考的神色：“不，不對，是在更長大一些的時候。”
“是你的母親，你周圍的人，書本，以及其他的方式讓你認識到這一點的是嗎？你是一個人類。”和老頭的神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孔寧有些堂皇了，說道：“對。。。”
“不是你自己發現的，是別人告訴你的。”和老頭繼續說道。
“對。。”孔寧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又說不出究竟是那裏不對勁，他隻好反擊道：“但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大家嗎？”和老頭喃喃道：“那麼拋開你剛才所說的對我的猜測，你認為我最像什麼？”
“。。。。。人類。”孔寧思考了一會，就發現了一個讓他有些恐懼的答案。
一個會說話，會思考，與人類外貌一模一樣的生命體最大的可能性不是人類，又會是什麼。
“但。。。是你不是啊。”孔寧有些結巴了。
“對啊，我不是，但我也隻是與你相遇後才發現的。“和老頭眼神中出現了回憶之色。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我也有幼兒的時候，青年的時候，中年的時候，到現在的老年期。這地方內沒有太明顯的時間觀念，我隻知道我在成長，我可以看書，我吸取書中的知識，我沒見過人類，所以我也認為自己是人類，我知道我在等待一個人，一個可以真正進入這地方的人，繼承這裏的人。“
“我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時間，我想那個我的同類究竟什麼時候來呢，我一直滿心期待著，還想了許多的裝飾來迎接那個人，直到你進來之後，我發現原來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象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