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臉色一冷:“你以為,我會隻派一個臥底到青龍彙嗎?”
閔天苦笑了一下,給祁宸豎了豎大拇指表意“你牛逼”,然後就閉嘴不說話了。
“按你這樣說,這次陸封去的那個墓,也是林嶽山在背後安排的?”飛兒問。
祁宸“嗯”聲點了點頭,又道:“他能經營一家博物館,自然就能提前得到一些古墓的資料,再把這些資料交給陸封,搶在考古隊前麵把墓給開了,這背後的利益關係,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
“可是……”閔天又想開口說什麼,話到一半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陸封每一次的盜墓行動都是有計劃的,所謂的巧合,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祁宸說著,雙眼突然看向瑞荼,“傳說有一族異人,擅長控製人的意識,甚至可以通過意識影響人的身體機能。輕則可以讓人變成傀儡聽候差遣,重則可以讓人死於非命。在古時候,他們被朝廷雇傭,負責清除一些罪大惡極卻拿不到證據的惡霸貪官,俗稱刑徒。”
“唉?我好像在書上看到過呀。”閔天附和著說。
“我覺得,殺死陸封他們的人,應該就是刑徒的族人。”祁宸說著,雙眼依舊注視著瑞荼,“隻是不知道,現在的刑徒,是在為誰效命?會是林嶽山嗎?”祁宸這話一出,瑞荼的臉色就是一白,雙眼遊離,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有意無意地躲著祁宸的視線。
“如果真有這樣一種人,他們這種能力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吧?”飛兒提出疑問。
“飛兒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閔天得意洋洋地靠過來解析,“一般的鬼怪,都是靠靈氣去影響別人的,但他們是人類呀,沒有靈氣的,控製別人靠的是腦電波,也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有這本事的,大概每九十個人裏邊才會有一個吧。而且你知道嗎,他們那血統呀,長得特別矮小,放在古時候啊,如果不找個靠山罩著的話,他們早該滅族了。”
飛兒這一聽就笑了,道:“瞧你說的頭頭是道,這裏多少是你自己編的?”
閔天聽出飛兒這是要挖苦他,就不樂意了,抗議著道:“都是書上看的啦。”
飛兒“嗬嗬”一笑,繼續說道:“對,你就淨看一些歪門邪道的小說。”
“我沒有!”閔天繼續抗議著。
“不過。”飛兒轉頭對祁宸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說,刑徒族人在幫林嶽山?”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想不到他們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控製住老林總,而且還能躲過我的眼線。”
“可你不是說了嗎?陸封去的那個墓是林嶽山安排的,既然他們是一夥的,他沒理由要殺陸封吧?”飛兒又問。
“有。”祁宸突然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種奸狡的笑容,“林嶽山早就想清除我派到他身邊的臥底了,要對付他這個叛徒,太容易了。”說完,他又是一笑,看得叫人心裏發毛。
“如果說刑徒和那個墓都是林嶽山安排的話,那有沒有可能說,墓就是屬於林嶽山他們家的?”這樣一說,飛兒的心就像是放下了百噸重擔,心想也是,林嶽山不也姓林嗎?他跟老林總雖然同姓,可他們是死對頭,怎麼說都不會是一家人吧。如果妖墓是屬於林嶽山的,那不就代表說,妖墓跟赤小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嗎。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擔心……”祁宸欲言又止。
“還擔心什麼?”飛兒問。
“對了,司徒先生。”祁宸突然話鋒一轉,避開了剛才的話題,隻見他從衣袋裏掏出來一件東西往桌上一放,“哐當”的一聲清脆,居然是一串有五條的銀色鑰匙,銀光非常鮮亮,更不見有鏽跡或者氧化,看起來非常的新。他緩緩說道:“這件案子,我不方便繼續調查,就麻煩司徒先生了,這裏小小意思,是這件案子酬金。”
酬金?這一聽,飛兒就愣住了,心說這祁宸不會是給一套房子當酬金吧?上麵還掛著五條鑰匙,保不準還是一棟別墅。愣著好一陣子,飛兒都沒敢伸手去拿起桌上的鑰匙,反倒是閔天這小鬼頭,看飛兒沒什麼動作,他就一把將鑰匙拿了過來,嚷著說“祁秘書這麼大的手筆,送我們房子呀,這多不好意思呀”之類的。
祁宸又是一笑,說道:“閔先生想多了,這不是房子,不過對司徒先生來說,這樣的酬金,比房子更珍貴。鑰匙就隻有這一套了,請司徒先生一定要隨身攜帶,不要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