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清晨沒有了陽光普照大地,沒有雀鳴洗腦,更沒有令郭楓反感的廣場舞曲。有的隻是窗外野獸般的嘶吼和門口傳來的撓門聲。
過了近十來天沒手機沒電視的日子的三人,早已習慣九點入睡,六點起床鍛煉的生活習慣。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今天是三人計劃踏出末日求生的第一步的大日子。三人早早結束了早晨的訓練任務,郭楓洗漱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臃腫,換來的是一具勻稱的身材,兩臂微鼓的肌肉說明這最近的鍛煉結果。
“悶葫蘆,快出來吃飯,別再對著鏡子自我陶醉了,每天都會照鏡子有意思嗎?”姚蕊端著一碗白米飯衝衛生間的郭楓調笑著。
郭楓無奈的看了眼姚蕊,端起了茶幾上的一大碗白米飯吃了起來。經過二十幾天的相處,郭楓對姚蕊和歐佳佳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姚蕊是SZS市市裏醫院的見習護士,性格古靈精怪,是個純話嘮。歐佳佳原來是GD省人,因為家裏靠海太近,一次海嘯中獨活了下來,被安置到了SZS市,在醫院的治療過程中結識了姚蕊,她原來是個小學老師,屬於恬靜的南方女孩。
客廳裏的氣氛很沉靜,三個人默默的扒著碗裏的白米飯,各自思考著自己的心事。一盞茶的時間三人早已結束了各自的早餐,裝帶好了幾天行動需要的東西。
郭楓手裏拿著自己從工地上拿的砸牆的大錘,當時是自己家裝修用過,一直沒還回去被他放在了床下。姚蕊右手手裏拿著一把榔頭,左手拿著一個鐵鑿,背上背著她買的那把**。而歐佳佳雙手抱著郭楓之前準備的魚槍,神色緊張的盯著眼前的牆麵。
原來就在一周前,他們看不到軍隊來的希望時,就已經計劃突圍出去,畢竟家裏的吃東西已經所剩不多,坐吃山空隻能被餓死。郭楓提出再等一周如果沒有被救的希望就開始行動,首先他計劃拆掉他家客廳的隔戶牆,因為他記得他家鄰居家裏是對SC小夫妻,就算他們都變成喪屍,他們可以通過砸出來個小洞輕鬆解決了,之後到他們家去取些食物補充一下。
之後一直從西砸牆過去,到最東頭那家就靠近小區的路麵了,而且他的車也停在那個單元下麵的地下車庫,過去他們可以走樓道到車庫,如果行不通,就直接砸地下去。
“都準備好了嗎?”郭楓緊了緊手裏的大錘,問道。
兩女看看郭楓,抿著嘴“嗯,好了。”
“咚……咚……”隨著一聲聲悶響,門口的喪屍加快了撓門的聲音,但是感覺沒有剛開始時那麼有力了。就這樣十來分鍾後,在三人努力下,牆已經砸出了一個籃球一般大的洞口,而其他部分也隻剩下了空心砌塊的一層,隻需要幾下就能容一個人通過了。
就在三人擦著汗水相視而笑時,一聲近在咫尺的嘶吼回蕩在他們耳邊。
猛然的吼聲嚇的三人齊身後退了幾步,順著那個牆洞看了過去,一個頭發枯黃,沒有嘴唇裸露著兩排牙齒,瞪著一幅灰白色眼睛的喪屍在洞口那邊嘶吼著。
郭楓定了定神,拿過了魚槍,湊到牆邊扣下了扳機,一隻鋼叉激射而出紮進了那隻喪屍的頭顱中,隨之嘶吼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歐也,悶葫蘆好厲害,開門紅哦。”姚蕊興奮叫了起來,在這二十三天裏郭楓不斷的對兩女灌輸著一些被喪屍咬了之後的慘狀,二女早對喪屍恨之入骨,而且天天在陽台上看這樓下那些殘忍的畫麵早已麻木,逐漸遺忘了害怕這個詞。
郭楓沒有搭理姚蕊,拿起魚槍上帶的那段繩子拽了拽,竟然沒有拽出射到喪屍腦中的那隻魚叉。隨手放下魚槍,拿起大錘又開始了剩下的工作。不到十分鍾,就已經鑿出了一個容一人通過的門洞,伸頭先看了看,旁邊就是電視櫃,而那個死了的喪屍就躺著陽台套口那,其他到沒發現什麼。
郭楓頭也沒回的伸手要過了姚蕊背後的**,緩步走了進去,並囑咐二女先不要進去,而是拿著工具守在洞口,要是有東西從洞口出來就用力砸頭部。因為通過剛才射殺喪屍,他已經證實電視上演的喪屍的致命部位是頭部是對的。
屋裏裝修很簡單,一套布藝沙發,一個玻璃茶幾上已滿是黑色的血跡,客廳與餐廳之間是一道玻璃推拉門,郭楓進屋後以防萬一先砍下了那個躺在地上看似是女性喪屍的頭部。之後亦步亦趨的走向了玻璃推拉門,用刀撥開拿刀門,屋裏什麼都沒有,看似是把餐廳也做成了廚房的一部分。而後順著地上的血跡走到了主臥門口,在此之前他已確定了衛生間和小臥室內安全,緊張的捏了捏手裏的刀,畢竟剛剛殺那隻是遠程的,接下來可能就不那麼簡單了。
緩緩的用左手按下了門把手,開出了一個小縫隙,閃身到了另一邊用刀頂開了房門。一幅令人頭發炸起的場景呈現在了他的眼前,滿地的黑色血漬,一根黑透的場子一端壓在門角,而另一端卻連在一個在窗口晃來晃去的男性喪屍的肚子裏,床上一個具幼小的殘破喪屍轉頭灰冷冷的眼睛裏倒映著郭楓的影子。
當隨著門敞開,那個已經半個肚子都失去的男性喪屍回頭衝向了郭楓,郭楓當即愣在了當場。心想不是喪屍都行動緩慢嗎?怎麼這隻這麼快?都趕上正常人的快步行走速度了。就在電石火光之際,那個男性喪屍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