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些原本堆疊在一旁的屍體,竟然全部消失無蹤,連那些被挖的坑坑洞洞的痕跡也全都不見了。麵對這麽大的變化,我不禁又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
鄧寒看見我的反應,有些迷惘,問道:「怎麽了,你在找什麽?」
「屍體呀,早上你不是也看到了,這裏有成堆的屍體呀?現在卻什麽都沒有?」我幾乎是用吼的。
困惑地搖搖頭,鄧寒說:「我不記得有什麽屍體呀,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我怔怔地看著鄧寒,說:「難道你也被殘念體消去記憶了?」
「啊,難道我也中招?」給了自己一個爆栗,鄧寒吐了一下舌頭,說:「還好我有封印記憶的好習慣。」
「封印……記憶?那是什麽東西?」怎麽這個鄧寒懂得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技能。
在口袋裏翻找了好一下,鄧寒拿出一顆小白球,笑的像個小孩似的,說:「就是你了。」
她把小白球塞進嘴裏,嚼了好幾下,然後吞下肚。
「好吃嗎?」瞧她吃的津津有味,我忍不住問了一下。
白了我一眼,鄧寒說:「我想起來了,是有很多屍體沒錯。既然連我都被刷掉記憶,看來那二個讓我搭便車的警察也是凶多吉少,應該不會再有警察上來了。」
「難道這棵大樹就是妖怪?」想起總是出現在我夢裏的它,還有一大堆朝我招手的吊屍,讓我做出這樣的聯想。
聽我這麽說,鄧寒立即警覺地察看著大樹。沒有多說什麽,她朝我走來比了比捧手的姿勢。知道她又要吐炸彈出來,不敢怠慢,我立即捧著雙手,準備接住。
雖然已經見過,但是麵對一個美女,老是在我麵前把一張可愛小嘴扯的老大,還是不大習慣。
「噗」的一聲,一個沾滿口水,像保齡球那麽大的白球掉在我手上。
「然後呢?」我小心翼翼地拿著白球。
「有洞就塞,沒洞的話,就往樹根塞。」鄧寒不斷喘著粗氣,想必吐炸彈出來很耗體力。
依其所言,我在樹根處隨便挖個小坑,然後把炸彈固定在上頭。
趁著我在忙的時候,鄧寒又吐出一個啟動器,遞給我後,說:「快,把它踩爆。」
毫不考慮,大腳一抬就要踩下……。
「國書,你們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是許國勇老師,從大樹後方閃了出來。
「老師,你聽我說,這棵大樹很有可能是妖怪,我們正想炸掉它。」再次抬起腳,我準備啟動遙控器。
「等等……國書,你說這個玩具是炸彈?」一把攔住我,班導小心翼翼撿起那個啟動器。
「是呀,小心哦,老師。」真怕他不小心弄爆炸彈。
倏地眼前一花,站在我眼前的班導變成了殘影,再現形,他人已經站在大樹下,速度快的離奇。
「小兄弟小心,你這個老師有古怪。」鄧寒罕見地繃緊了臉,雙拳不自覺地握緊。
在這瞬間,我的腦海裏浮起陳建誌與高美華被殺的那一幕,難道凶手竟是……
許國勇老師?
就這麽一頓的時候,許國勇已經從樹根中把炸彈挖起來。
「他想在空地引爆炸彈,小兄弟,我們分頭把炸彈搶回。」鄧寒那個「回」字方落,我們已經衝出,想要包抄班導。
看準我的實力比較弱,許國勇衝過來,一腳踢的我騰空飛起,翻了好幾滾後跌落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小兄弟!」鄧寒憂心叫道,隨即撮口朝許國勇射出許多小白球。
知道小白球厲害,許國勇加快腳步,雖然躲的驚險,卻沒被一連串的爆炸傷到。
起身後,顧不得身上的傷,我再次拔腿急追。
許國勇的速度飛快,在身後帶起一條漫天塵沙,鄧寒則是緊追在後。
長嘯一聲,像是渦輪增壓般,鄧寒瞬間射了出去,把我遠遠拋在後頭。
原本與許國勇還相距大約五十公尺的距離,鄧寒一下就將二人距離拉近,也因為速度太快而與他撞成一團,二個人在地上不停翻滾,直到撞上山壁才停了下來,幸好滾落在地的炸彈沒有引爆。
隨後趕到,我撈起炸彈就跑。隻是跑沒幾步,二條像是藤蔓或樹枝的東西,緊緊卷住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回頭一看,是許國勇老師的手。很強的束縛力,勒的我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