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婚姻是門妥協與湊活的藝術,那愛情何嚐不是呢?所以相互的完美都存在於夢中吧,合適就好。也就突然明白,快生活的人們為什麼熱衷於速配相親了?就像喜歡下裏巴人,又何必非要陽春白雪呢!~~~題記
在掛斷與靈音的電話後,我依然在思考這電話接的對不對?或許本無非什麼對錯吧,就像是走形式般的見上了一麵,她回來了,卻讓我有些不適應。是地位的落差嗎?我說不上來,她變化很大,當年的馬尾早就被幹練的齊耳短發取代,加州的日光讓她有了身小麥的膚色,眼睛因此顯得更水靈了。她回來說是厭倦了國外生活,因而榮歸故裏進了一家外企當翻譯,見麵多是回憶,也說不清各自這幾年過的是好是壞,所以談少年的事反倒多了。記不清喝了多少酒,但兩個人都喝高了,胡言亂語的說什麼同是滄桑兩樣愁之類的話。不過還不至於倒地上回不去,因而也就不存在於誰送誰而後發生些不必要的事情了。
第二日醒來已是十點多了,店裏自然是不必擔心的,兩位廚師和兩個服務員自然都是勤快人,鑰匙小葉手裏有一把,想來對小葉我是很放心的。我盤下店時,她就在了,相處也要兩三年了吧?他似乎叫葉蘭欣,我也隻是在辦用工合同的時候才看了一眼,平常都叫她小葉。大家都這麼叫,其實她也不小了,也就比我小上一兩歲的光景,又想遠了,匆匆處理下,到店裏正好11:30,正趕上中午休息來吃飯的仁甲和柬英。“強哥,你咖啡店賣牛排就算了,竟然還賣蓋澆飯你業務很廣嘛。”柬英看著菜單說,“要你管,賺錢才是王道。”我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不是啊,你這樣沒有企業文化很難有大發展的對吧,仁甲。”柬英說著期待的看向仁甲,仁甲瞄了他一眼。“強哥,咖喱牛肉蓋澆飯。”“我去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你們這群目光短淺的家夥?”柬英長嚎到,“要吃吃,不吃滾。別嚇跑我客人。”我翻著賬目。“你這樣對待上帝是不對的,好吧,我也來份蓋澆飯。”就柬英一臉無奈的說。“這不就結了?這種東西也不要追求太完美,適合就好。”我不忘借這個機會教育下柬英,“適合個~。”柬英的頭字還沒說出來。外麵就響起了聲音,“對嘛,合適就好。老板一份意麵。”走進來的正是喬芊瑾,柬英果斷地轉換門庭,“也對,合適就好,隻要有市場賣什麼都是正常的。那女神我們能合適一下嗎?”柬英靠向喬芊瑾,“怎麼又改稱為女神了。”喬芊瑾道,“哪有,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維納斯。”“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在罵我婊子?”(注:希臘神話中美神維納斯行為不檢點,與眾多神人發生關係。)芊瑾是一點也不客氣,“別呀,那你就是赫拉。”柬英忙道。“對不起,我沒有姐弟戀的愛好。”(注:天後赫拉是天帝宙斯的姐姐。)柬英又開始費口舌了,我也懶得去看他們鬥嘴,酒似乎還沒醒透,依舊有些頭暈,所以倚著吧台,看著窗外發呆。中午時段是工作的人們,難得的放鬆與清閑,然而時間總是很快地,仁甲柬英他們匆匆的向我打了個招呼,就出門而去。剛才還很熱鬧的店裏頓時冷清起來。老板,這是上午的賬目,小葉說著,將東西遞給我,其實整個店裏也就她叫我老板,我曾讓她改口,叫強哥之類的,但她終究不聽,我也就作罷了,我隻匆匆看了一看,對這種東西我大抵是放心的,所以點點頭,讓她忙自己的事情去。正欲於出去走走,鍾靈音卻來了,“你的店可不好找。”她笑道,這多半是戲言,我店在小鎮老街的盡頭,應是好找的,不過我昨天隻是提了句,我開一家咖啡屋,她能找到這兒,也真心不容易。見我不說話,鍾靈音又說道。“怎麼不歡迎?”我尷尬的笑笑,“哪裏的話,小葉來杯拿鐵。”靈音就著吧台坐下,我又打量了下她,她似乎氣色很好,一點也受昨天酒精的影響。這多少讓我有點驚訝。“怎麼想到來我這兒的?”我問道。“我隻是感興趣,你這麼粗獷的人開的咖啡館是什麼樣的?”靈音笑著,從小葉手中接過咖啡,“那滿意嗎?”我指了下小店。“很喜歡,可惜~”靈音狡黠的一笑,“可惜不屬於我。”我愣了下,忙笑道,“或許會屬於你的呢。”靈音笑著說:“這不知是當老板還是老板娘呢?”我又隻能尷尬地笑笑,正欲轉開話題,但靈音顯然沒想放過我。“這幾年沒遇到合適的人?”我正想著什麼話能夠搪塞過去,電話卻響了,萬幸真感謝老天還能垂憐我,低頭一看,是老媽打來的。我向靈音作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起了電話“鄒強啊,最近好嗎?在那沒出什麼事兒吧?”母親道。“哪有這麼多事兒,我這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我說著。“嗬嗬。”母親笑了笑,“鄒強,有女朋友了嗎?別怪媽催,身邊像你這麼大的人,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