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蘇昀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時間兩人的氣氛也有些尷尬。
“月。”墨換了一聲。
蘇昀一時間有些吃驚,她自以為屏息凝氣的本事不錯了,可是墨還是能知道她就在身邊,那他的實力該是有多麼恐怖,或者說每一個殘疾人都有一個異於常人的本事?
“我在。”蘇昀出聲,證明自己還在他身邊。
“我沒有朋友,你來就是唯一。”少年的眸子微微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不再像初見時那般暗淡無神。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少女就會走進他的心裏,他明明是一個生性冷淡的人,卻不曾想自己也會有朋友。也會有在乎的人。
“當然,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的朋友也不多。”這句話可是實話,世人都說她蘇昀生性驕縱,她地位高貴,那些和她一般大的皇子公主天天和她姐姐妹妹的,虛情假意的實在也讓她惡心的要命。能被她稱為朋友的人屈指可數。
少年唇邊似有似無的一抹笑容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忽然像個孩子一般的燦爛笑了。一如窗外的冬日陽光,和煦卻又不炙熱。他輕輕走進屋子,關上了門,眉眼了滿是笑意。門合上的刹那間,輕輕地說了句:“月,真好。”
還是有點不太適應他這個說話方式,他的這句真好是說遇見她真好呢,還是在說她這個人真好呢。蘇昀不懂,但也笑了笑,這個少年倒也是很有意思。
轉身走下樓梯,剛想出門。看見三樓樓梯上便有一個絕麗的少女走下來,穿著紅色的騎馬裝,英姿勃勃地握著一條馬鞭。
少女她轉過樓梯,看見站在樓梯口的一位身穿一身精美的灰色長袍,腰間掛著鑲著寶石的短劍,腳上踩了一雙鹿皮長靴的偉岸少年,便柳眉一豎,道:“韓雨辰,不是說要走了嗎?你還在這裏耽擱什麼?”
韓雨辰?韓家長子?他來這裏做什麼?
蘇昀心裏暗自一驚。
如今帝都中文臣一派,外戚一黨,武將一眾。
外戚一派以蘇昀家的靖安王府為首,文臣以齊家馬首是瞻,而武將就是這個韓家了。想必那個紅衣少女必定是將軍府嫡女韓櫻夜吧。她從小和父親在外領兵,性情自然是豪爽。蘇昀聽說這個韓櫻夜後,一直有想交她的心,然而卻沒有這個機會,還讓她歎息了好久。現在竟然在這裏遇見了,她可得好好在這看看這個韓櫻夜到底是個怎樣的性情女子。
被喚為雨辰的少年臉上立刻就不高興了,顯出幾分少年爭強好勝的模樣,和天生自帶的那副威嚴的大家族少爺模樣完全不一樣。
嘴巴裏嘟囔著:“當時跟我來的時候怎麼求我的?現在又大呼小叫,擺什麼架子!?”
“你說什麼?”少女走下來,悅耳的聲音好像黃鸝鳥歌唱一樣,聽得酒樓裏的人都紛紛轉過頭。
一看,真是絕色的女孩子!雖然有些刁蠻,可是那樣子更顯得嬌俏可愛!
一般的大家族裏的刁蠻小姐,隻會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可是這個少女嬌嗔瞪眼,卻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你管我說什麼?管天管地,有本事你別拿出那個長姐的架勢。你要不是我長姐,我早就不管你了!”韓雨辰皺著眉低估了一句。
那少女立刻紅了臉,大概這輩子都沒聽人在她麵前說過如此放肆的話。
“你真是粗鄙不堪!”
“我就粗鄙怎麼了?誰比你金枝玉葉啊!|”韓雨辰毫不在乎,一轉頭,看見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吵架,頓時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