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晴,新的一天又開始,蘇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睡得太晚,今天早上起床還有點費勁。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不知道墨最近怎麼樣了。還是去看看他吧, 那家夥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這麼想著,蘇昀翻身下穿梳洗穿戴。
“這麼早就出去啊你——”韓櫻夜睡得迷迷糊糊地,口齒不清地問她。
“嗯呢,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蘇昀笑眯眯地答著。
“哦,那你早去早回啊。都還等著我們吃飯呢。”韓櫻夜昨晚睡得有點晚,現在整個人還都是混亂的,便也沒問她到底要上哪,朦朧間隻看見一個灰影飄過,似乎又在裝著蘇昀昨晚上花費一晚上做的甜心糕,她實在困得不行了便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熱鬧的街道上,雖然隻是個小鎮但當地百姓對於春節還是很重視的,整個小鎮倒也別有一番情調。
走到熟悉的旅店門口,蘇昀的嘴角微微上揚,灰黑色的寬大男式袍子更顯得她整個人嬌小,顯得整張臉也格外地清秀,當真是君子如玉。
“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店小二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這個衣著華麗的小公子。
“我來找人。”蘇昀撇了一眼他,淡淡道。
“找人?不知公子要找的人是······”
“一個盲人公子,高高瘦瘦,皮膚很白的那個。”蘇昀說出了墨獨有的特征。
“哦——”小二恍然大悟的樣子。敢情這小公子是那個奇怪人的朋友啊。有錢人還都是一個樣啊,有錢人找有錢人。看他們倆的身份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一定不會是他們鎮上的,他還是小心點伺候著吧。
“您說那位公子啊,他這幾天一直都問我,有沒有人來找他,他要找的人就是公子您把。”小二獻媚討好。
“恩。你倒是機靈。”
“嘿嘿。”店小二把肩膀上因常年擦汗變成了淺黃色的毛邊抹布掛在脖子上,不好意思道:“混了這麼多年,小的也就這點眼力見了。”
“他現在人在哪?我去找他。”蘇昀扯會話題。
“他在樓上的雅間,我們這最好的房間。”小二滿臉堆笑著,特意咬重“”最好的”三個字。
“你倒有心。”蘇昀麵上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公子您吩咐的小的不敢怠慢。”小二繼續說著, “看您這身行頭,不是這的人吧。”
蘇昀微微挑眉,果然還真是勞動人民智慧多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嘿嘿,”小二一臉神秘:“我們這個小鎮就沒有人穿衣服這麼張揚的,。”
人靠衣裳馬靠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說話間,蘇昀已經走到了二樓。看來這店小二還真沒說假話,這間房間還真是不錯,環境也還算優雅,打開窗戶便能看見河壩邊上的綠草和長方形剪得整齊的小型花壇。當然,這些對於墨來說並不具有什麼意義。
小二識相地走了,蘇昀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指,推開門。探頭看了看裏麵,見沒有人。輕輕喚了一句:“墨。”
“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但是能聽得出來,回答的人剛開始一定不在這個屋子裏,他的聲音是一定是靠著深厚的內力傳來的,蘇昀在內力上也算是有極高的造就,這個人不但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幾乎就在一瞬間的事,他就能熟練地操控著內力既能在短時間內傳音,又能回來,那麼這種人隻能用可怕來形容了。蘇昀自認為輕功不錯,可是和這個人比起來就要差的很多了。他似乎將體內的內力操控的遊刃有餘嗎,似乎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
感覺到麵前的一陣風,蘇昀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墨。蘇昀輕輕屏住呼吸,近距離的接觸,蘇昀問道了他身上獨有的檀香的味道。想著他肯定看不見自己,便決定逗逗他。可是蘇昀這就錯了,對於墨這招對他根本就不管用。
他就像不是盲人一樣,伸手就抓住了蘇昀的胳膊,精準地讓蘇昀不免有些吃驚。難道說每個殘疾人在其他方麵都有異於常人的地方,他什麼也看不見,蘇昀又用內力壓低了呼吸和心跳,他卻還能找到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似乎怕蘇昀跑了似的,抓的蘇昀的手臂微微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