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在照鏡子啦？”是楚月琴的聲音。
“我就看看自已……”
楚當歌一陣無語，你這平淡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你哥能下地走路了，你不是應該要表現很開心，很快樂嗎？
“得啦，在你妹麵前，就不用解釋了，反正你自認樂音第一帥，別人不知，我還不曉？”
楚月琴掏掏耳朵，顯得不耐煩的樣子。
“……”
‘楚當歌’你妹的！
兩兄妹正沉浸在特殊的歡慶喜悅的氣氛當中。
大門處，傳來一道喝喊的聲音，言語盡透跋扈。
“楚當歌！楚月琴的賣身契在此！還不滾出來跪迎？”
“這聲音是……馬孫？！”楚當歌麵色陰沉，寒聲道。
“月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哥……”楚月琴無神的雙眼已經沾滿淚花，蒼白的小臉，如瀑布的眼淚，沾濕了他的睡衣袖子。
楚當歌柔聲道：“告訴哥，發生什麼事了？放心，有哥在，沒問題的。”
楚月琴似乎也是放鬆了一些，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講給楚當歌聽。
“……”
楚當歌聽罷，頓時麵目陰沉，仿佛凝霜成冰。
“馬孫，你竟如此待我！？”
話罷，大腳一張，便要跨門而出。
“哥，你就這樣出去啊？”楚月琴囁嚅的問了一聲。
……
楚當歌尷尬的發現自已竟然不會穿這古代的衣服。
楚月琴也不在乎，反正自從記事起，就是她這個做妹妹的照顧哥哥的多。
穿上衣服，楚家兄妹便打開大門，正好瞧見於山、馬孫等人堆站在一起，毫不避晦的交談汙言潰語。
“真是漂亮……”
“大哥有福……”
“……兄弟們爽一爽！”之類的話語。
馬孫的樣子最為好認，自從跟了於山之後，就常穿紅色錦服，今天也不例外，身材瘦弱矮小，皮膚黝黑，又故做風度的拿著一把扇子在胸前搖擺，甚是滑稽。
楚當歌的眼神一冷，淡淡的道：“馬孫，我待你如兄弟般，你能告訴我，為何這樣做嗎？”
看到楚家正主出現了，馬孫轉過頭來‘刷’收攏了扇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馬孫譏笑，但眼神的那抹惡毒與嫉妒卻怎麼也蓋不住。
“你棄兄弟情於不顧，我能理解，可月琴一直將你當成大哥，你為何又如此待她？於山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月琴到了他手裏，會有好下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楚當歌厲聲喝問。
馬孫的表情一僵，隨後又變得猙獰，道：“是！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嫉妒你！明明我們倆都一樣，憑什麼你人氣要比我高？憑什麼齊院長就是待你如親子，而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
“我不服！我就是要毀了你！”馬孫近乎瘋狂。
“所以，你就設計讓我重傷，讓月琴墜入魔爪？”
“隻要你死了，月琴歸入到於公子的懷抱……而我……也將得到於公子賞賜的綠譜，我就有機會晉升樂生！我才能光宗耀祖，我才能出人頭地！”
楚當歌流露出一絲憐惘。
“我真的很失望，你們也是如此嗎？”
眼神朝著那兩人瞅去，都是習曲院的同窗，全都認識，隻是不熟罷了。
那兩名同窗微微一側頭，避開了楚當歌那如針的眼神。
“楚當歌，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賣身契在此，楚月琴的親筆簽名和親手畫押，若是不想她進大牢的話，就讓她乖乖的跟我們走吧。不然，你應該知道，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了大牢會是什麼結果……”馬孫冷笑道。
楚當歌靜心凝視，一時之間，卻是無話可說，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賴是賴不掉了。
可我想過要賴了嗎？
“馬孫，咱們來賭一把如何？”
馬孫一愣。
“哼，你想怎麼賭？”
楚當歌淡然一笑。
“賭我成殿前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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