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肥佬家人的異樣眼光中,老黑已經不敢再去探望了。
不竟如此,肥佬的家人開始時不時的上門討要一些費用。
起初還是要給的,但是多次以後老黑不得不開始拒絕。
終於有一天兩家人鬧翻了,聲稱打死不相往來。這裏麵沒有什麼錯對,這隻是一種為人處世的造就。
大約是半年之後,老黑突然收到一個消息。說肥佬突然間全好了,說不得他還是要走一趟的。
他相信自己和肥佬之間的友誼,可是他家人那邊就確實不好說了。
剛好他還聽到因為肥佬家人開始嫌棄他的那股,消散不了的屍臭,已經給他安排在一個遠離家人村民的偏僻小房住下了。
對於要麵見肥佬的老黑來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可以避開肥佬家人或者村人的注目。
於是乎,老黑挑選了一個快要天黑的時辰。拿著村裏慣走親戚時的禮品--生豬肉和燒酒,就朝肥佬獨處處摸去。
那個地方他沒有到過,也就是聽說而已。不過越確實偏僻得可以,靠山不說還在竹林堆中。
帶著滿身的怨氣,他終於找對了地方。肥佬仿佛知道他會來一般,矗在門外靜靜的等候著。
見麵時誰都沒有話語,不過看著肥佬已經消瘦的身軀,和讓他屋裏走的手勢。
老黑頓時什麼怨氣都已經消散了,這個時候想什麼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進門之後借著昏暗的燈光,再強忍著那股真如死屍般的臭味,在小屋內找起了茶碗酒杯之類的。
很可惜,這裏不說廚房用具,竟然連個廁所都沒有,不大的小屋裏隻有一個破床和停在旁邊的小桌子。
連帶肥佬用的被條什麼的都顯得破爛,不過想想也就釋懷了,誰讓他現在還是一身這個味道呢?
終於讓他瞄到了一個水壺外蓋,於是一個用外蓋一個就瓶子,做床靠桌就準備幹喝。
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認真對視,可是老黑發現肥佬一直都是看著放桌上的生豬肉。
他想他知道是為什麼,這大半年以來,肥佬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家裏肯定是不好過的,說不得他已經很久沒見過葷腥了。
“你等著!”老黑說完後,掉頭就往家裏走去。
再次來到肥佬住處之時,他的手卻是提著一大籃子熟肉酒菜之類的。
可是老胖已經關門熄燈,在外麵敲門並且呼喊許久後,依舊無人應答後,老黑就走回家了。
心想著肥佬應該是太久沒喝過了,喝了點可能就睡死了,一切明天再議吧。
第二天照舊,可是門前沒有肥佬的身影,裏麵燈也沒有打開。
靠近之後發現門是開著的,裏麵傳來了咀嚼聲。叫了幾下沒有人回應,但是老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裏麵的。
於是他走了進去,模糊的光線他看見肥佬應該是拿著什麼在啃咬。
他沒有多想就摸索開燈,可是他看到了一幅瘮人的畫麵。
肥佬不知道拿著一個什麼動物的帶血零件在啃咬,老黑非常確定不是他帶過來的生肉。
老黑一下子還支撐的住的,但是當他上前呼喊勸阻之時。發現肥佬不僅沒有聽勸,並且喉中還發出了並非人聲的嘶吼,一副連他都想咬的樣子。
再去看他那充滿邪性的眼神,老黑感覺自己撐不住了,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找人幫忙。
不知怎麼的,他找到了肥佬的家人。不顧他們的眼色,迅速說完了自己的見聞。
換來的卻是肥佬母親和老婆的哭聲,而他的父親叔伯兄弟等則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打死他算了!”
搞得老黑差點跑路,不過他很快明白了人家的意思,說的不是他而是肥佬。
老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隻能跟著已經拿著農具菜刀等的人朝肥佬那邊趕去。
到那後肥佬早已經不見了身影,而在他們翻開房中唯一的那張破床之後,老黑看見了一副更加驚人的畫麵。
床下都是些骸骨,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些人體的!
肥佬村的人都是氣不過在歎息,而老黑則是已經天旋地轉了。
無論多少年後,他都無法忘記床下的這一幕。更加無法忘記,他們在後山圍堵住正在挖墳的肥佬,並且活活打死他時,肥佬所發出的那些非人的吼叫。
注:地方說法,旱天雷從來不打好人。如果打誰家的農田作物之類的,這家人肯定是做過什麼壞事。
雖是這樣說,但是被雷電擊中的人也不算少數。
人都是要救的,不過以前生活條件所限,絕大多數是不會送往醫院的。雖不一定都用上引枕,但是埋沙堆裏幾乎都是通用的做法。
更是有些地方是把被雷擊之人放到大的金屬容器中,然後移放在當地最高處。能活則活,不能活估計還要被再劈中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