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小月兒隻是心急先走了,她讓我們在京城會麵。”收起信紙,上官清咬牙切齒的說著,笑話,這封信要是讓上官玥看到,那自己的臉麵往哪擱啊?絕對不能讓他看到,俏麗的臉上浮出猙獰的表情,那眼中的怒火是個人都看的出來。

莫子珣帶著莫子軒躲到安全地帶,上官玥雖然很是好奇信的內容是什麼,居然把老姐氣成這樣,但在性命和好奇心之間,他還是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好了,我們出發。”早到早算賬,小月兒你就洗好脖子等著被宰吧!

正在路上悠悠然的冷月,猛的打了個噴嚏,怎麼回事?應該沒感冒啊!伸手摸了摸額頭,難不成放了一次血,自己的身體抵抗能力就下降了?

玉函,醉雲樓

二樓雅間,珠簾半卷,鏤空的香爐裏燃著淡淡的熏香,梨花木桌上,一壺清酒,兩盤小菜,妖嬈男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如畫的眉目上有著一絲笑意,這是她和自己待過的雅間,自從她走後,這個雅間就再沒有招待過別人。

修長白皙的手,拎起青花酒壺,仰頭,琥珀色的酒液泛著誘人的光澤,傾瀉進那性感的紅唇中。烏黑亮澤的三千青絲毫無束縛的披散在肩頭,桃花眼中一片迷蒙之色,誘人之極。

“扣扣。”的敲門聲後,門被推開,一襲黑色緊身武士服,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材,紫金玉冠束起如墨般的發,濃眉似劍,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射出冷冽的光,薄唇緊抿,冷酷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

徑直走到桌前,眸光定定的看著君子傾,“怎麼了?”君子傾被看得有點心裏發毛,放下酒壺,不自然的問道。

“沒什麼,突然很想師兄所以就過來看看。”轉移開目光,端起茶杯,在手中把玩。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說,個憑本事吧!

沒什麼?還很想我?君子傾嘴角抽搐,他什麼時候想過自己啊!嗯,也有,就是想找人打架,想自己什麼寶貝的時候找過自己,不過,每次來都是一臉冰冷的,閑人勿擾的樣子。所以,現在一聽到這句話自己就頭痛,最近的小孩怎麼都那麼難對付啊!

“你真的打算做這次春闈的主考啊?”扯開話題,君子傾搖頭,一臉你那皇帝老子可真是寵你寵到家了,讓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當主考官,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讓他擴展自己的勢力的表情。

看著君子傾調侃自己,拓跋弘,也就是小阿古達依舊是麵無表情,父親,這個詞對他太過陌生,但骨子裏的血脈親情是怎麼也擋不住的,既然他覺得對自己有愧,想要好好彌補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太過強硬,現在他們的關係隻能說是不遠不近,不親不疏,而他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再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包括,目光轉向君子傾,他,也不可以。

迎上拓跋弘的目光,電光火石兩人眼中擊過,漂亮的桃花眼裏毫不退讓,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媽和師父要回來一陣子。”默契般的同時轉開眼睛,拋出同一句話,兩人同時皺眉。

又要和這個家夥上演一幅“兄弟和睦”的畫麵了,君子傾覺得頭更痛了,漂亮的桃花眼皺在一起,雖然說他蠻想師父和師母的,可是一想到他們兩人一來自己就要和這個冰冷至凍死人的師弟一起演戲,他就頭痛的厲害啊!

拓跋弘,眼中的堅冰有著一絲軟化,雖然和君子傾那個人妖演戲他很不爽,可是畢竟還是阿媽重要,其他的就算了吧!

互瞪一眼,確定達成共識,拓跋弘站起轉身走出去,他和君子傾是屬於典型的相看兩相厭。能不見最好不見。

窗外,夜色更顯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