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荒山野嶺的野人村,眾人百轉周折,終於折騰到了目的地。
運煤車發出沉重的喘息,車身劇烈地晃動,停在了一片野地上。大夥下了車,眼見周圍群山巍峨聳立,密林成蔭,碧空如洗,自然的清純氣息撲麵而來,緩解了舟車勞頓的疲累感。
兩座鬼牢關般的千仞崖峰之間,冒出了幾座苗族人特有的吊腳樓的木頭屋脊,就這般深居大山的小村,和那荒村客棧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老楊舉目望了望四周的地形,這一片野地還算平緩,不少地方被開墾出來種上了莊稼,延伸到山腳的還有一小塊青翠的梯田,一條不急不緩的小河穿過了梯田的腳下,不過這河水大夥看的很是古怪,因為這河的河水竟然是讓人看了不舒服的黑色,在陽光下氤氳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老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錢,走到那噤若寒蟬的司機窗前,說道:“老鄉,這些錢算是你的油費,數目不多,但重要的是誠意。”
司機哪敢不收,看老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脊梁骨一陣發毛,趕緊雙手接過,點頭哈腰地答應著:“應該的應該的。”
“行了,老楊你就別嚇唬大叔了,人家載我們一趟不容易。”邪墨瞳拍拍老楊的肩膀,有些看不過去。老楊再次苦笑一下,招手讓司機離開,司機如遇大赦,當即發動汽車嗖的就跑沒影了。老楊並不急著進村,而是叫那些考古學士分散開來,去各個地方實地考察一下,在這裏有沒有前任活動的痕跡,也好早一點判斷那古墓的來曆。
老楊叼起一根雪茄,走到道長的身邊,又將邪墨瞳也叫上,指著周圍縱橫的山脈問道:“各位,你們中國自古就有分金定穴之說,能夠憑借山體和河流的走勢辨別風水吉凶,不知你們能否看出點什麼?”
這下邪墨瞳有些為難,他對古董古器倒還有幾分本事,但對這種看不著摸不見的東西就不是很有把握了,以前聽老祖父也講過不少有關這方麵的東西,但老祖父將的很是簡略,根本派不上用場,
這時道長捋著山羊胡子已經笑眯眯地開口說:“這風水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叫地相。中國古代稱堪輿術,目的是用來選擇宮殿、村落選址、墓地建設等方法及原則,要憑借周圍散落的地相判斷那古墓的位置,卻是是為難小兄弟了。”說著他向前一步,眼觀八方,“這裏已經處於巫山和雪峰山的中間,是一處能藏風納穴的地方,我看這些山體起伏雄威,頗有古代帝王的行龍之勢。古雲‘無水則風到而飛散,有水則氣止而風無,故風水二字為地學之最,其中以得水之地為上等,藏風之地為次等。’這山體之下又有水汽納之,如果不出所料,這裏應該是一處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一旁的邪墨瞳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擺攤算掛的江湖先生一連串風水之術講的頭頭是道,還頗有理有據,也不麵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老朽才疏學淺,隻能看出這麼多,至於那埋墓的穴眼所在,老朽無能為力。”乾燭道長拱了拱手,抱歉地說道。
老楊激動地拍手叫絕;“ENOUGH!VERYGOOD!我考古多年對中國的風水研究一直很感興趣,今天聽道長一席話真是長見識了!”
道長笑了笑,很是謙遜地搖頭不語。
胖子已經是熬得臉色發青,此刻下了車就找一個角落吐得昏天暗地。邪墨瞳歎了口氣,給她地上一把紙巾,葉小白滿臉都是鼻涕淚水地朝他回眸一笑,嚇得邪墨瞳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趕緊退了開來。
葉小白很是鬱悶,嘴巴裏酸滋滋的甚是難受,想要到那河水裏去漱個口,等走到河邊他就愣住了,河中的黑水靜靜流淌翻滾,不少地方還打著轉啊,看上去很正常,但這水卻黑的出奇,像是拖完地後,拖把擰出來的汙水,胖子一時沒敢把水放到嘴裏,在手掌心裏捧起一抔黑水仔細端詳。這水離開了河又似乎恢複了正常,變得清澈透明。就在胖子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老楊他們已經考察完畢,見胖子對著河水發呆都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