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一夥人聚集起來,似乎還帶了不少東西,從他們每人的背包裏,居然還湊出了一桌的啤酒。老楊遞給邪墨瞳一瓶雪花,邪墨瞳雖是滴酒不沾,但看到大夥興致高漲,也不想掃了興,啤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就試著喝了點。沒想到半瓶下去,邪墨瞳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迷迷糊糊地幾欲跌倒,胖子看了又是仰頭灌了一大口,拍拍邪墨瞳的肩膀,說道:“老兄,你這酒量可不行,以後怎麼幹大事?來來來,今天胖爺親自教你幾招,來,把這瓶給我幹了。”
老楊眯眼看著大家,不自覺地歎了口氣,過了今晚,明天就要開始正式的探墓行動了,不知還有沒有這樣輕鬆的時刻。
這時,那位老村長脫離人群,向大夥走了過來。老楊放下手裏的啤酒,迎了上去。老村長看看大夥,似乎有些難言之隱,老楊讓村長但說無妨,村長才對大夥說道:“各位記者客人,我們村裏的怪事很多,為了消災減難,我們村曾經找過一名法師來村裏做過法事,也給村裏定下了許多的規矩。這祭祀山神爺的主意也是那位法師出的,而且他說必須要是今晚。”說著他頓了頓,麵色有些古怪,“他還要求我們在今晚的午夜以後千萬不要出門,雖然村民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大家都遵守這條告誡也沒出過什麼事,所以,我希望各位也不要在午夜之後再出門了,否則發生什麼事誰也料不準。”
大夥臉上的笑容不免一僵,心想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難道半夜出門還會撞了鬼不成?老村長見大夥不信,就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記者兄弟可知道湘西趕屍這活?”
趕屍?胖子聽了一樂,這都已經是靈異小說裏爛大街的行當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老爺子把它搬出來幹什麼。
村長卻不在乎大夥臉上的神情,語氣有些莫名的顫抖,“趕屍在湘西一帶很是常見,但在我們這裏卻是不多見的,而且還是在這深山老林裏。不過那法師卻說,這裏是很久以前趕屍匠們常走的一條路。這裏本來沒有什麼,但趕屍的次數多了,也沾染上了許多的晦氣。其實以前,就有村民說在夜裏看到一夥人在行走,他疑惑地上去看,走近了卻隻看到一個僵屍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當時以為撞見了鬼,真是嚇壞了,沒命一樣地跑走了,之後一連十多天都沒敢出門。那法師說這是以前有一位趕屍匠沒有將屍體運到目的地,就暴死在了這裏,但趕屍的屍體,也就是喜神,因為沒有入土為安,以後一直陰魂不散,徘徊在這個村子裏,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會跑出陰間,想要拉個替死鬼。我擔心你們不知道情由,衝撞了那位喜神。”
大夥聽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突然一股冷風,將邪墨瞳的醉意也吹散了不少,看大夥的眼神,都略帶了一絲不安。
胖子愣是膽大包天,對這苗族詭異的趕屍一事還是有些潛意識裏的懼怕,隻好訕訕笑道,那笑容很是勉強:“老爺子,你,你講這鬼故事還真是有一套啊,如果到了那午夜電台裏講個鬼故事,一定能嚇死好多人。”
老楊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村長說您放心,我們都能理解的,今晚一定遵照村子的規定行事。村長聞言,滿意地點點頭就離開了。
大夥覺得一下子喝酒的氣氛也沒了,人人都被籠罩在趕屍和喜神的陰影下,實在吃不下去了,就草草了事,打算回到了那吊腳樓裏。邪墨瞳抬頭看看天空,一輪妖異的血紅圓月卻低低地掛在半空,似一張可怖的怪臉。周圍群山黑聳,除了一堆篝火,到處也是伸手不見五指。
村民們看時候不早了,都收回了祭祀的東西,離開了空地,家家緊閉房門,隻有幾點微弱有如黃豆大小的燭光漏出來,還真是同村長所說的一致,過了午夜大家都不會出門。
大夥拿出睡袋,為了節約電量,把手電等照明工具都關掉,四周一片漆黑,倒也好入眠,邪墨瞳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睡夢中,邪墨瞳突然隱約感受到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吃了****的積年老色狼,撫摸的力道用的還不小。
“尼瑪!該不會從哪裏闖進來一個**吧!?”邪墨瞳腦子一發熱,騰地一下就翻了個身,同時一拳頭就呼嘯著砸了過去。